“臣听闻这新胡国国主郝连城珏有一帝师,乃是我大赤中人。”郝连城珏自小被一赤国文人教育,受的是赤国文化,老国主希望将郝连城珏教育成一位风度翩翩的美男子,没有一丝胡国之人该有的蛮横以及粗粝,而那郝连城珏也确实长成了一位文雅清秀的佳公子,若非他有一双蓝色眼瞳的话,站在赤人之间,是决计看不出他是个胡国人的。
“将军的意思是……”秦萧开口问道。
“老臣派出细作,与那郝连城珏帝师联系,希望他做我大赤联络之人,若是我大赤吞并胡国,便许他黄金白银万两,良田千顷,美婢百名,香车十座,豪宅一方,那人虽未帝师,可好歹也是我大赤中人,看我这般大方,便也答应下来,非但答应下来,还告诉了我一件事情。”那大将军以金钱利诱之,便让帝师折了腰。虽对大赤乃是一件大大的好事,可对胡国,却不幸的很。
这帝师,该是文人之表率,本来应当是不为金钱美色所诱惑,刚正而不阿的,可这郝连城珏的帝师,却只为那区区百两黄白之物,非但折了腰,连这脸面也不要了,岂非是文人的不信。
故这朝堂之上,说那帝师如此作为,武将倒是一个个眉飞色舞,仿若胜利在望,而文臣们,却是一个个羞臊着颜面,不齿对方作为。
“哦,乃是何事?”本是与那二皇子不对付的大皇子,听到大将军这番话语,才是回过神来,饶有兴致问道。
“他昨日面见胡国新国主郝连城珏之时,却看到一件事情,那国主,正在量体裁衣。”大将军一说,倒是听到文臣之中有人窃窃私语。
“……这做衣服有什么奇怪,帝君不也常做衣服吗?”
老将军耳聪目明,自然听到了这样的话,只是他不甚在意,便是朗声回答道:“这胡国国主做衣,自然不奇怪,怪的是帝师问他做衣服我原因,他的回答。”
“哦……郝连城珏回答了什么?”大皇子秦笙急声问道。
见大皇子这般模样,秦筝倒是在嘴边勾起一抹冷笑,只是那笑既淡又浅,所以没人注意到。
大将军那苍老的面容上,露出了一个豪爽的大笑,只是碍于此时身在朝上,无法笑的太过于明显而已,他便是愉快回答道:“那郝连城珏回答,他说:’几日之后要去拜会大赤国主,穿着一身旧衣服,岂不是显得不尊重吗?’”
此言一出,群臣哗然——这郝连城珏字里行间之意,竟是要归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