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周黑鸭苦着脸,想扔又不敢扔,他的同桌樊莉莉看他就像看到一坨大便一样,捂住鼻子躲得远远的,周围的同学都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周黑鸭心知这破事是谁干的,但毕竟同学一场,他并不方便在苏可面前讲出来,只得翻着白眼强忍住恶心,尽量不去看在眼前蠕动的那一条灰白色的幼虫,但是它在手掌上的触感又是那么真实,让他真切体会到恶心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苏可走到讲台前,拿起粉笔就在黑板上画起了图,只是短短的两分钟,虽然笔画简单,勾勒随意,但就是那寥寥数笔,黑板上就惟妙惟肖的出现了两种不同幼虫的模样。
这让教室中某个对美术感兴趣的学生不由的长大了嘴巴,乖乖,这苏老师不会是专业画虫子的吧,这要是没有长时间的观察和练习,怎么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将虫子的形态还原的那么真实。
此刻黑板上呈现出清晰的两幅图,左边标注的是蚕幼虫,而右边则是人见人恶的蝇蛆了。
苏可举起教鞭指着蚕幼虫道:“同学们,既然早上大家这么有心给我准备了这个节目,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谢谢大家的,但是呢还不够完美,想要把我真正吓倒,用蚕幼虫冒充蝇蛆这种乌龙是不行的,正好,为了消除大家对蚕幼虫的误解,我就来讲讲蝇蛆的特征吧,省的你们以后碰到这种白色的可爱虫子而将其一棒子打死。”
“蚕幼虫的特征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在此不多言,周非亚同学,你可以拿起你手上的宝贝和黑板上的图好好对照一下,看是否我在骗你。”
周黑鸭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幼虫和黑板上的简笔素描仔细的两相比较了一下,松了一口气道:“哈哈,果然是蚕宝宝呢,苏老师,你可真行。”他由衷的发出感慨。说真的,如果是他处于苏可的位置,乍一看到那么多白惨惨的幼虫在抽屉里乱爬,绝对会第一时间远离那里。哪里还有意识去主动观察那些幼虫到底是不是蛆呢。不仅仅是他了,即便换成这个教室中的大部分人,恐怕都不会像苏可现在那么冷静淡定。
苏可继续道:“大家来仔细看看蛆,其实也就是苍蝇的幼虫,它的身体呈长圆锥形,柔软有环节,一般呈白色,前端尖细,尾端钝呈切截状,无眼、无足。”她用教鞭连续指了几个和蚕幼虫不一样的地方。说来也怪,现在学生们的兴趣都被苏可挑了起来,基本没有人再去聊天作怪,视线都随着苏可的教鞭而移动着,对她的讲解也是听得津津有味。
“我估计5班之前的老师或多或少都受过这样的惊吓吧。你们其实真的很聪明,能想出这样的招儿来考验我。现在想想,我们从儿童时期受教育开始,印象中蚕幼虫都是和桑叶一同出镜的,两者对我们而言几乎算是密不可分的一个整体,也就是说,只有桑叶的存在。我们才能确信蚕幼虫是蚕幼虫,而一旦没有了桑叶这个背景,当那么多蚕幼虫拥挤在狭窄的抽屉里的时候,我们的第一反应绝对是,哇,那么多恶心的蛆啊。这种视觉冲击力真是相当赞哦!”
苏可看了看悬挂在教室后墙上的钟表,作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道:“只可惜再过10分钟我们就要上课了,否则的话我真想和这款惊吓游戏的设计者好好聊聊,还有什么更加让人恶心却不失风度和底限的戏弄把戏呢,或许我们可以一起把它用在令我们不爽的人身上。嗯,就是这样。”
大多数学生们都露出了微笑,苏可算是又给他们带来了一个惊讶。在某学生布置现场的时候,其实大家都看在眼里,对于后果是怎样,他们基本心理都有数了,无非就是老师受惊吓程度的不同而已,对于苏可的反应,他们有过无数的猜测,甚至有人幻想她见到蛆虫后会吓到跳脱衣舞,让大家一饱眼福,毕竟苏可的脸蛋和身材都不是盖的,若不是她和他们此刻是学生自认为的敌对关系,把她当成梦中的幻想情人也是一件不错的事哦。当然,这样的猜测自然遭到众人的一致嘲笑,比较靠谱的猜测就是苏可会大发雷霆,对着学生们一阵发飙,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跟以前一样,把这段视频给偷录下来,然后重点截取其中带有侮辱性词汇的片段,要么挂到网上去,要么报给校领导,总之,她后面遇到的麻烦肯定不会少。
可没想到,苏可的反应竟然如此的冷静,除了一开始常人都会发出的尖叫声之外,她就像一个冷酷的刽子手一般,面对尸山血海照样谈笑风生。
如果说,仅仅只是前天班会的表现不足以让学生们看清苏可的性格,那么今天早上苏可的表现可是让他们再一次感受到了苏可的与众不同,也就是说,如果再想用传统的整蛊方式来对她施展的话,就得先好好考虑一下这些手段是否反而会成为苏可反击的依据和借口,就像这次一样,谁会料到,苏可竟会一本正经的向大家介绍蚕幼虫和蝇蛆的区别所在,颇具有冷幽默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