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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恨死了,心里妒忌的发狂!一,他不能娶龙女;二,他不是轩辕煜。”花非花阴阴地笑。
花非花不住的呵呵冷笑,发出的笑声宛若夜枭,然后才继续道:“但是,他知道自己没有皇帝命,却知道龙女有皇后命,正儿八经的凤身临世,且他还知道,轩辕煜有皇帝命,如假包换的真龙天子。”
“彼时,他已经暗地偷窥了不少《龙氏宝典》上的方术,至于长生之术,他七早八早便修练起,没有人发现他的真面目,一切都很顺利,除了他不是真龙天子,终其一生没有皇帝命。呵呵呵……”
“龙主狂热的想当皇帝,他之前的名字并不叫龙主,但在成了龙氏家主之后,他便只准许世人称他为龙主,原名则弃之不用,可见他的野心。”
花非花嘴边的冷笑扩大:“龙主此人,对宝典中蓄龙气,养龙气,以及龙脉之事最感兴趣,可见他内心深处一直做着帝王梦。奈何,龙家人只能为帝王御龙,这是宿命般的存在,连本领奇特,有异人之能的龙御天都无办法改变此事,最多只做到了迦南岛的岛主之位。”
“这个时候,正好出现了花亚男这个浑不吝的蠢货,一头栽进了他的圈套中。”
“龙主之前的龙氏家主都做的极好,一直没出什么纰漏,但到龙主的时候,他一直对本族的宝典心痒难耐。但是,他又不能在明知不可为的情况下去为之。”
“要知道,龙氏一族虽然拥有这本宝典,但也仅仅是拥有而已,其上那些包罗万象,博大精深,以及神秘莫测的丹方及方术,他们能使用的并不多,除了御龙术和驱兽、驯兽术,还有一些强身健体的武术以外,其他的,龙氏一族但凡有碰,必遭反噬和诅咒,非但不会有什么益处,反而会带来后患无穷。”
“他一面道貌岸然的居龙氏家主之位,暗地里却一直觊觎着本族的那本宝典。”
“聪明,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你。”花非花嗓音尖利的夸他,尔后撇唇微讥道:“龙主是死了,然此人活着的时候,野心勃勃,表面上表现的无欲无求,心静如水,而他的内心实则欲壑难填,贪得无厌。”
宗政野亦算有几分本事,尽管长居南疆,中原之事似乎也瞒不过他,他略作沉吟,慢慢地道:“龙氏一族的某代家主,照龙氏一族的起落来看,他应该是龙女那一代的家主,他不是早死了吗?你怎么还扯上他?”
花非花冷笑:“龙主此人你听说过没有?”
“什么意思?”宗政野跟花非花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对他的心思猜的并不透彻。
宗教野凡作法,必戴这种面具,花非花也不以为意,只负手通过山洞壁上的孔洞,专注的注视着外面的动静,嘴里哼笑道:“你以为我什么都与花亚男相同,就真的蠢笨如花亚男吗?留着这个兽孩谷,与他人做嫁衣么?”
宗政野此刻脸上戴着一具凶恶而狰狞的青铜面具,上有四个眼睛,丑陋而恐怖,大抵与驱鬼面具相近。
而此时那个阴森森的山洞中,宗政野正在问花非花:“你真的决定把这些兽孩屠的一个不剩?毁了花亚男辛辛苦苦创下的的基业?你就不觉得心疼和可惜吗?要知道,你为了这兽孩谷,也是做了不少贡献,花了不少心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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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悚然而惊。
“我知道了。”姬十二骤然停住步伐,挡在顾还卿的面前前,浅眯墨眸,眺望着远处,面无表情地道:“兽孩谷的那些兽孩。”
“而且人越多越好,就不知宗政野从哪儿骗来这么多人?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吕七眼中浮现深思。
然而,吕七也极困惑,他说:“宗政野施的这个万人冢之万人血咒,极伤天害理,杀戮屠尸,残忍至极!每施起来必弄的血雨腥风,孽气缠绕!据说要将数万人聚集在一起斩杀屠戮,再把这些人的血汇聚于一处,弄成血流成河的场面,这才得以施法。”
顾还卿和众人一样,顿觉“涨知识”。
他接着道:“好的巫师能卜筮测疾病、祝吉祈福,治病、诛邪;恶的巫师常常会搜集不和睦人的头发、胡须、指甲以及心爱之物,以备加害对方,还会利用小孩子的名字作祟,故而不要把小孩子的名字轻易告诉别人,省得受制于人。”
“当然,巫觋师也有好坏之分。”
担心众人听不懂,吕七细心解释:“所谓巫师做法,实际上就是巫觋师通过一定的仪式,然后操纵某种神秘的力量来影响他人的生活和事件,以达到某种目的,在其过程中,巫觋师也会使用一些据他们认为赋有巫术魔力的实物和咒语。”
“这应该是宗政野在做法。”吕七脚下不停,速度不减,语气却肯定地道:“且他施展的还是南疆失传已久的巫术,名为‘万人冢之万人血咒’,据说此种巫术威力极大,若能力强的巫觋师使此术,不仅可以呼风唤雨,甚至能偷天换日。”
“怎么了?”
血腥气愈来愈浓,连周围的空气都似乎要变成浓稠而黏黏的血液了,吕七乍然叫了声不好。
而顾还卿也是有趣,嘴上说不记得姬十二了,可她无论是言谈举止,还是一颦一笑,分明都是记得姬十二的样子,两人的感情自始自终都没有变。
心里真觉得姬十二不要脸,人家都不记得他了,他还能一如既往的肉麻。
冷奕和列御火在他俩后头听得无语极了,嘴角不停的抽搐。
都什么时候了,这两人还能含情脉脉地互相对望,他们是不是忘了正在赶路啊?就不怕跑着跑着,摔上一个大跟头?
“……”冷奕和列御火。
“……”顾还卿。
姬十二也看着顾还卿,双眸闪动着异样的亮光,清亮而灼人,眸底慢慢蕴出笑意,轻声道:“怎么了,是不是又发觉我很好看?”
顾还卿眸光温柔地看着他,并不妒忌他喜欢的“那个人”。
“嗯,我是很厉害啊。”被她夸的飘飘然,姬十二不要脸的照单全收了,厚着脸皮说:“为了不让我喜欢的人失望,我必须得厉害,这样我才可以早日回来见她。”
“那你挺厉害的。”她由衷地赞道。
顾还卿立刻不敢小瞧他了,原本看他年轻,只有十七八的样子,还以为他是少不更事的豪门贵公子,没料到人家已沙场征战,经过了血与火的洗礼。
“我刚从战场上回来没多久。”姬十二对她柔和的笑着,面不改色地道:“每次经过一场血战之后,整个沙场犹如经过一场血洗的屠戮,遍地肢残,尸横遍野,到处飘拂着腐尸的气息,比这更臭更难闻。”
她瞥着姬十二:“你好像一点都不受影响,不觉闻了很难受吗?”
顾还卿也不是很舒服,主要是这血腥气混着难闻的恶臭味,直逼人欲呕,但姬十二给她的药丸有一股清香味,是那种略辛的香味,非常提神醒脑。
姬十二掏出一颗药丸塞到顾还卿的嘴里,顺势抚了抚她有些发白的脸,动作既轻柔又充满深深的疼惜与怜爱,嗓音说不出的温柔:“你没事吧,受不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