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格里草原,德库亚汗庭。
图罗长身站在一张硕大的地图前,双眼凝视着一个地方,久久不动。身后几名卫士紧紧站立于他左右。
“传令下去,时机已到!可以,动手了!”良久,图罗缓缓吐出几个字。
顿时,身后的卫兵一个个匆匆步出汗帐,一匹匹快马,信件迅速向东南方传播而去。
……
镇北关。
此时,这里正在进行一场规模虽然不大,但是却极为激烈的战斗。进攻方是一身青色衣甲的德库亚士兵;防守方则身穿一身漆黑色的衣甲,依托着坚不可摧的堡垒,抵御着对方疯狂的进攻。
战斗虽然短促,但是激烈无比。德库亚人如同疯了一般,一次次进攻被打退,一次次又重新阻止进攻。从关上往下看去,只能看见密密麻麻的青色如同海浪一般般,一**的向镇北关涌来。守军动作娴熟的收割着敌人的生命,但是这些德库亚士兵完全无视了一个个同伴倒在自己面前,仍然悍不畏死的踩着倒下的尸体,继续向前冲去,结果只有两个,要么冲上城头,要么也变成一堆尸体。是英勇无畏还是飞蛾扑火,历史会证明一切。
终于,随着太阳落山,德库亚人第二天的进攻结束了。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为了防止休息时被守军偷袭,德库亚人几乎全部都是和衣枕甲而眠,并且特意睡在了一辆辆携带来的毡车中。这种可以拆卸的毡车用木头拼接成,外部罩了一层薄薄的幕布。火,显然是它最大的敌人。不过,守军手中的火油也不是那么充足,而且连日的激战也让守军不愿意在黑暗中冒险袭击。万一袭击不成,反而被敌人趁势杀入关内怎么办?反正镇北关是不可能被攻破的。这点共识,是整个晋元帝国上起北堂元,下到每一个普通士卒,只要知道镇北关存在的,所都具备的共识,或者说是常识。
常识,往往就是用来打破的。
“刘将军,您说鞑子这是疯了么?这都第三天了,鞑子这是……”说话的一名中年短须将领向关下看了一眼,迅速心算了一遍,道:“至少来了六七千人啊!难道他们打算把我们都耗死么?”
刘将军是一名年过四十,面目威严,一脸正直的人,他本命叫做刘义亥,正是这座镇北关的总兵官,从四名武职。
“弟兄们今天损失如何?”刘义亥转头问道。
“微乎其微,今天战死者二十二,重伤三十,轻伤三十七。但是轻伤者大多为擦伤,仍然可以继续参加战斗。”短须将领连忙答道。
“事出,必有因!这镇北关屹立此地近百年,一直都是鞑子的眼中钉,肉中刺,其必欲除之而后快!鞑子不可能不知道镇北关易守难攻,却仍然投入如此多的兵力,背后一定有阴谋!”刘义亥喃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