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师兄您不要误解!”
那肥头大耳管事看到周纬已有怒意,立即改口,满脸堆笑。他可不想平白无故地得罪一个内门弟子,特别是他看到周纬如此年轻就有了如此修为,指不定就是哪位内门堂主的最宠爱的弟子!
“我们这就帮师兄找一下,叫清风是吧!”
那两个管事不敢再有任何刁难,开始去翻看计工薄。
不管是杂事堂哪个分党的弟子,在他们这里都有记录!
“找到了师兄!他是侍生分堂的杂事弟子!”
片刻间,那肥头大耳管事就找到了!
周纬不仅眼睛一亮,想到就要见到清风,内心十分激动!
“不过......!”忽见那两个管事互相看了几眼,目露沉思之色,说话开始犹豫了起来!
“有什么问题吗?”周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人应该出了点什么问题!”那管事沉思了片刻说道。
“什么问题?”周纬忽然紧张了起来!
“此人已经有三个多月没有来交过工了!”那管事若有所思地说道:“同时,也没有公私假备案,这十分不正常!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那你快告诉我,会发生什么事情!”陡然间,周纬一只手猛地抓住了那个肥头大耳管事的胳膊!
周纬忽然神色激动,胸脯剧烈起伏,一股不安之感突袭而来,他的身体开始散放出强大凌厉的威压!
门庭四周十数外门弟子在其压力下纷纷抖如筛糠,少部分被压迫的竟支撑不住跌坐了下来!
“师、师兄,求求您先松松手疼死我了!听、听、听我说”那肥头大耳的管事,身体剧烈颤抖,脸上黄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强烈的窒息感涉来,他感觉,如果周纬再加把力,会生生捏爆他的胳膊,他感受到了死亡气息!他赶紧求饶,声音已经颤抖!
另外一个管事也是吓的两腿发软,睁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不由自主地慢慢后退,远离了周纬!
“那你说!”周纬慢慢地强制自己冷静了下来,松开了他的手,散去了不由自主爆发出的灵压!
那两个管事终于知道了眼前这个少年的恐怖,虽然他的修为看起来只比他们高出一截,但是那差距相差的太大了,可以瞬间完爆他们。
现在,对他的敬畏已经不只因其内宗弟子的身份,更多的是其强大的实力!
他们现在已经没有了一丝底气!
“一般出现这样的情况有三个可能!”那肥头大耳管事,俯首恭敬地说道:“一是违反堂规被关禁闭!二是受重伤,不能起床,不能完成任何杂事!三是......”他突然吞吞吐吐起来,他知道眼前这个人与他要找的这个人关系可不一般,他怕此人一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自己难免殃及池鱼!
“说!”
“第三个可能是什么?我不会针对你!”周纬冷冷地说到,他已猜测到第三个可能,他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一切需要见到清风才可定论!
“第、第三个可能就是......就是已经死亡!”那管事一咬牙,有些不安地说道!
“只有这三种原因,是不需要来我们计工分堂备案的!”他又补充了一句!
“麻烦你带我去下侍生分堂!”周纬冷峻地说到,似乎不容抗拒!
周纬的内心不安之感越来越强烈,一股愤怒的火种在他的压制下慢慢地绽开!
还没有容肥头大耳的管事同意,周纬就不由分说地拉起他就走!
周纬全身灵力开始疯狂运转,他调动全身修为,身体如离弦之剑,瞬间已经拉着那管事冲出十数丈远!
门庭内外,十数人惊愕片刻后,在好奇心的驱动下竟然纷纷跟了上来,他们知道,今天杂事堂可能有不一般的事情发生!
数十息时间之后,前方不远处片片屋舍已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师...师...兄!”这时一直被周纬拖着飞奔的肥头大耳管事边发出沉重的喘息声边结结巴巴的说到:“前面就...就到了,您放开我...让我休息下吧!”
他早已经浑身湿透,喘气如牛!
“既然快到了,你就再忍受下吧!”周纬冷冷地说到,反而加快了步伐!
“药草园分堂!”
......
“浣洗分堂!”
......
“呼!呼!”
拖着沉重喘息的管事,周纬快速越过一个个分堂!
杂事堂各分堂门之间,正有无数弟子来往,被引得纷纷侧目,待看清眼前情形,更是惊得目瞪口呆!
他们看见一位内宗弟子,正拉着他们都认识的那位计工分堂的副管事正飞奔而来,那副管事的脸已酱如猪肝,浑身大汗淋漓!面部痛苦地扭曲着,几乎一半身体躺在地上被那内门弟子强拖着向前,在地面留下两道长长的水印!
更不可思议的是,在他们身后数十丈远的地方,正有十多位外宗弟子疯狂地飞奔而来,一个个披头散发,发出阵阵沉重的喘息声,似乎一直在紧追这二人,生怕跟丢了!
而当前一人,正是计工分堂的另外一个副管事!
于是乎,这些分堂弟子也情不自禁地跟了上去,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数息之间,就形成了一个超过百人的大部队,颇为壮观!
“侍生分堂!”
在越过一个个分堂后,周纬终于看到了侍生分堂的牌匾!
他放慢了脚步,在侍生分堂门口缓缓地停了下来,同时松开了肥头大耳管事!
“啊!”
一阵惨叫随之传出,那管事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发出阵阵牛喘!
无数白衣弟子也慢慢地汇聚到了侍生分堂门口!将其围的水泄不通!
“这?”这时,几名正从侍生分堂内走出的弟子被门口的景象忽然吓得吓手足无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片刻之后,他们终于发现根源应该就是正在自己前方站着的一个人!
一位内宗弟子!
此刻他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分堂的牌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