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教授叹息连连：“哎，当年的事情我不想提，里边好听的不多，想想就让人发愁。不过你又不是外人，那么想听，爸爸再不想说，也得告诉你啊！”
落霞不想兜圈子，“爸爸，能直接一点吗？”
“你妈与胡芳原本关系极好，两人是好朋友。有人劝你妈离胡芳远点，说胡芳和很多男人关系暧昧，行为上有点问题。你妈其实也感到很矛盾，看出了胡芳身上种种缺点。但你妈有私心，她想借助胡芳接近我，故而一如既往地与胡芳亲近。”
“我妈妈挺有心计的嘛！”落霞不高兴地哼了一声。
秦教授不悦地看了女儿一眼，什么话呀，有这么说自己母亲的吗？他是个温和的人，不想批评女儿，只是提醒道：“人都有私心，在爱情面前尤其如此。”
落霞想想自己，想想武晶，没敢争辩。
“后来的事呢？”落霞穷追不舍，抬眼看了看父亲。
秦教授兴致不高，心情不好，耐着性子说下去：“你妈妈多次借助胡芳，要和我亲近，而胡芳自然也不傻，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她特意装作高兴的模样，带着你母亲，目的想与你母亲做个对比，让我更喜欢她一点。”
“两个妇人都不简单啊！”落霞慨叹道，面部表情有些古怪。
秦教授深深叹气：“说什么呢？若不是因为你妈妈，我可能不会选择胡芳，但是至少不会出现一些荒诞的事情。”
落霞奇怪，荒诞的事？故事不简单，里边有情况！
“能说说吗？”落霞渴求的眼睛，使得秦教授下定决心和盘托出。
“你妈妈雇人打探胡芳的私生活，凡是与胡芳有点瓜葛的男人，都在你妈妈关注的范围之内。你妈妈利用一些男人对胡芳的痛恨，发现了很多秘辛，托人一一告诉了我。后来，我质问胡芳，胡芳大呼冤枉，也承认了其中一些隐情。我对胡芳彻底失望，对你妈妈好感多了起来。很快，我与你妈妈结了婚。在这场爱情角逐中，胡芳被残忍淘汰，你妈妈则是完胜。”
“无耻！”落霞轻轻骂了一句，吓得秦教授大叫，“你骂谁呢？”
落霞想到亲爱的妈妈，竟然用过那么低级的手段，心中悲愤难抑。
“我妈妈怎么是那样一个女人呢？太有心计，太可怕了！”
“瞎说，胡叫喊啥呢？你妈优缺点，可她终究是你妈，不允许这么说她！”秦教授大声说话，冷眼看着落霞。
落霞沉浸在失望与悲痛中，原来胡芳说母亲不道德并非没有依据。胡芳肯定不算好女人，但母亲当年的做法也很令人鄙视。
“爸，您爱妈妈吗？”落霞瞧着父亲的脸，认真地问道。
“以前偶尔产生过反感情绪，长期相处后，我们之间有了亲情，看法也就不同了。”秦教授坦率回答道，表情恬淡、柔和。
“有爱情吗？爱到骨头里的那种！”落霞问得没底气，声音也很低。
“爱情？我与你妈妈多大了，早过了风花雪月的年代，还谈爱情？我们彼此把对方当作亲人，算不算到了骨头里？”秦教授笑着望向女儿，表情却有些不大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