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摆着箜篌,琵琶,古琴,还有书画用的笔墨纸砚,方便表演所用。
贺敏玥在那些器具面前走过,没在任何一样面前停留。
已经有人开始发笑,预料到她什么都不会。
温琼麟一直看着她。
他跟别人不同,他期待她的大放异彩。
“殿下,可否为我拿一些丝线上来。”
拿丝线?
是要表演做女工吗?
虽然女工是女子必须会的一项技能,但是在这样的场合,终究是难登大雅之堂。
毕竟,会不会是一回事儿,自己动不动手又是一回事儿。在场的,没有哪家的小姐需要亲自做衣服穿,自有绣娘去做这些活儿。
而才艺才是入高门的通行证。
贺明砚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还是让人呈上了丝线。
她拿着五彩缤纷丝线,转头望向温琼麟:“不知侯爷能以琴与我合奏一曲?”
温琼麟眼中流转着淡淡地笑意,起身:“好,要合奏什么曲子?”
“就刚刚阮小姐所奏的那一曲《边塞曲》。”
阮缳咬了咬唇,望着站在台上的的二人,心中疯狂地叫嚣着嫉妒。
温琼麟琴技高超,但从来不在人前弹奏,更别提跟人合奏。
为什么那些不可能的事儿,到了贺敏玥那里,全都破了例。
同样嫉妒的不止阮缳,眼神全都盯着场中的二人,恨不能站在那里的女子是自己。
“好,”
温琼麟在琴案前坐定,双手轻抬搭在琴弦上,眼睛看着贺敏玥。
“呼啦~~”
贺敏玥双手一扬,手中五彩斑斓的丝线便洋洋洒洒飞向了那架箜篌和琵琶,发出不同却完美契合而清脆的音。
与温琼麟手下的琴音相和。
怎们可能?
用丝线也能弹奏乐器?关键还是相隔那么远。
魏明砚坐直了身子,目不转睛第看着场中通过丝线演绎两种不同乐器的人。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表演。
女人的嫉妒变成了惊讶,不解。
贺敏玥的身影被温琼麟眼底浓浓的笑意所包裹。
随着脚步轻移,她跳了一支不算完全意义上的舞蹈。
其实是她为了配合手上的动作而随便现场发挥的,相比起刚刚有人表演的舞蹈,她这实在不够专业。
但这只是她自己的看法。
一段舞蹈好不好,不是看她舞姿有多柔美,而要看能不能将自己所要表达的意境完美第呈现出来。
她的舞姿柔中带刚,有时候像战士,有时候又只是一个女子。
大概是因为喝了一壶酒的原因,她的眼神凌厉而张扬,眼角却又染了一层淡淡的妩媚。
就如她的人。
将张扬冷清与妩媚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让人心驰神往!
魏明陵痴痴地看着场中之人,忘了自己唇边还端着一杯酒。
贺敏珊看着对面魏绍彬看贺敏玥那着迷的眼神,心中怒火中烧。
这个贱人竟然一会藏着掖着,勾搭一个定北侯还不够,这是想要全场的男人都为她倾倒吗?
可是刚才明明是她自己提议非要让贺敏玥表演的。
眼神一转,她看到对面魏水月手中拿着什么东西,恨恨地盯着贺敏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