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再度哗然。
然后还没完,又有花魁娘子和姑娘们上前证明……一个两个三四个,五个六个七八个,九个十个几十个上前作证。
众人这才知道,为何江寒月一个纨绔子弟在这群花魁娘子和姑娘中有这么高的威望了。感情全都是因为不举才惹出来的事儿!站在花魁娘子和姑娘们的角度想一想,一个相貌还行的青年男子,花钱买了她们一个晚上还是两个晚上,却只是听她们弹琴唱歌,做纯艺术的交流,从来不玩弄她们的肉体……人家当然喜欢这样的恩客哪!
于是众人看着江寒月的眼神由羡慕嫉妒转为了怜悯——得了,这样的女人缘,咱们不要也罢。
江寒月趴在长凳上,还在无奈而虚弱地抗议,“我真的不是太监,我是男人啊,我就是不喜欢玩女人而已……”
无瑕低下头去,眼角含泪,微微叹息,“世子,丢脸就丢脸吧,总比丢命好。等出去了,我们到处寻访名医,总能将您的病治好的,雍王府的爵位总能传到您儿子手里,不会让您侄子拿走的。”手却在江寒月腰上的软肉上狠狠地掐上一把。
江寒月脸上的肌肉动了动,偏生不敢吭声,只是腰上肯定被掐成乌青了,等下一定要无瑕给自己擦药膏。
众人听着无瑕说话又是面面相觑,心底的八卦之火又熊熊燃烧起来。难不成江寒月这个不举的毛病还另有蹊跷?是江天凌还是谁为了谋夺这个雍王世子的位置,给江寒月下了药?
于是大家看着江寒月的眼神又更加同情了。
江天啸此时沉声说道:“江寒月是否身有隐疾,光靠这几个妓女说话是不算数的。”
江天啸在平民百姓面前一向是彬彬有礼的,因此在民间的风评原本极好,但是现在一着急,居然说出了一个词——妓女。
在场的一群姑娘大多都是妓女没错,但是人家干这行的也有自尊,寻常人谁会当面叫人家妓女?都是叫“某某娘子”、“某某姑娘”什么的,当下几个姑娘脸色都不好看了。
萧素素就问道:“那谁说了算?”
其实萧素素这是逾越了,但是唐棣也想要问这句话,于是便没有斥骂萧素素。
江天啸转身看着唐棣说道:“只有请宫中的御医来诊断过了,才能做出判断。”
无瑕冷冷笑道:“请大夫来也可以,但是不能让殿下您请。”
江寒月还在不死心的继续抗议,“我不是太监……”
无瑕顺手将一块手绢塞到江寒月嘴巴里,“安静点,你在旁边听着就成了,至于你是不是太监,等下自然有大夫判断。”
江寒月只觉得有一个东西随着手绢被塞进自己的口腔,很快就在自己嘴里融化,一点点滑进自己肚子里,不由得大骇,泪眼汪汪看着无瑕。
无瑕没理他,抬头看着唐棣说道:“因为我家世子身分特殊,加上这次案件显示我家世子很可能已经得罪了什么人,所以若要请大夫证明,我认为,绝对不能请宫中御医。”
唐棣定了定神,终于说道:“那你认为要请什么人?”
无瑕说:“比如回春堂的刘大夫啊,妙手堂的杨大夫啊,仁和堂的钟大夫……就这三位吧,这三位老大夫都是忠诚正直,素有仁义之名,且医术满天下,有这三人一起诊断,想来不会有差错。”
唐棣转头问其他两位监审,“两位大人可有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