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闪动的泪光让他的心狠狠一跳,“你是不是傻了,非要我成了废人才愿意接近?”
“你不是废人,”泪不可抑制的从眼中滑落,“不会有事,你不会有事!”
她的泪让这阵子因她的推拒带来的郁气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伸出手,扣住她的颈项,用力的将她拉向自己,她的唇被他狠狠吻住,水无瑕连挣扎都不敢,就怕碰到他的伤口。
“谁能开口跟我解释是怎么回事?”
水齐戎的声音令水无瑕的身子一僵,转头看过去,就见自己的兄长好整以暇的冷眼看着。
他方才亲自在屋外熬药,就看见自己的妹妹焦急的奔进了屋内,那副模样,水齐戎再不能自欺欺人的认为水无瑕对江寒月心中并无一丝悸动,更别提方才两人的拥吻了,他神色复杂。
“哥哥,不管如何都要保住他的腿。”
水齐戎一脸的莫名其妙,甩开了挡在他前头的裘子,“他不过就是扭了下脚,养个几天就能活蹦乱了,谁跟你说他腿要废了?”
“扭……扭了脚?”她脑子一轰,呆若木鸡。
“是。”水齐戎不客气的伸手拉开盖在江寒月腿上的丝被,就见脚踝处明显的红肿。
水齐戎伸手将一旁下人端着的药膏涂在江寒月的腿伤处,将医者父母心的那一套全丢到了脑后,动作迅速又粗鲁。
江寒月痛得皱了下眉,却有没有发出声响。
水无瑕缓缓回过了神,看向江寒月的眼神带着愤怒,没料到他连骗人的把戏都使到她身上了。
对他气恼之余,有更多的不悦是对着自己,纵使骗尽天下来,也骗不了自己,她始终心属于他。
她站起身,片刻都不想再留。
江寒月不顾正在包扎的水齐戎,眼捷手快的拉住她。
“放下!”水无瑕的声音微冷,看到裘子上前,意欲解释,她先发制人,“什么都不要多言,我知你向来护主,很多事,纵使非你主子授意,但你是他的奴才,你的言行举止在外人眼中就是代表着他。”
水无瑕的话令裘子当场愣住。
江寒月也没多做解释,知道水无瑕正在气头上,任何言论在她耳里听来都是欲欲盖弥彰。
水齐戎反应则是直接许多,他不管两人之间发生何事,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就不允许外人欺负自己的妹妹。
他伸出手,将水无瑕拉到身旁,没有理会江寒月眼底的阴沉,径自说道:“这几日你就好生养着,别四处走动。”
裘子看着水齐戎拉着水无瑕离去,正要上前拦人,江寒月出声,“让他们走。”
裘子立刻停下步,转身面对江寒月跪了下来,“主子,奴才该死。”
江寒月不发一言,看着自己的腿,他早该知道,她看着温柔,性子却倔强,一旦认定,至死都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