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远观这一切,没让周遭的人弄出动静,每日傍晚时分,他都会来医站一趟,但是却还不如水无瑕受到爱戴。
“她还真是深得民心。”
跟在身后的江寒月嘴角微扬,看得出心情很好,“我的女人,自然最好。但纵使如此,她还是如她自个儿所言,就是个大夫。”
太子没好气的转头看了他一眼,“你就得意吧!”
江寒月不置可否的耸耸肩。
看不惯他凡事胸有成竹的模样,太子故意说道:“本宫听闻水大将军并不特别喜欢你。”
江寒月不问也知道这话肯定是水齐戎说出去,他也没否认,只道:“福宝喜欢我便成了。”
太子对江寒月的自以为是已彻底无言,只问道:“你当真打算定居边城,不回京城了?”
“身为亲王,臣弟还是知情识趣的远离京城,不问朝堂之事为上。”
江寒月被外祖养大,比旁人更看得清皇室之中亲情淡薄,他虽有幸与兄长情谊深厚,但这世上最难料的便是人心,与其日后可能产生嫌隙,不如在一开始就维持亲近但又有距离的关系。
太子也知道他的性子勉强不来,所以也不再多劝,只是心头总是有掩不去遗憾。
“若皇兄真有不舍,不如等有朝一日登基之后,跟我做点小生意。”
太子轻挑了下眉,“你竟将脑子动到本宫头上,你想做什么?”
“目前还未有方向,到时再跟皇兄细谈。”
他从庸王手中买下北湖大山,山中盛产铁石,他深知怀璧其罪,与其惹得旁人眼红,倒不如日后便宜了自己的兄长,有未来的皇帝做后盾,不单可保自己腰缠万贯,还能让福宝衣食无缺。
至于上辈子因为铁石而与庸王府有了连结的温州曲家,他不得不承认曲家铸铁确实有本事,等到江之懿走上上辈子的老路,嫁进曲家之后,他也不介意再与曲家合作。
“如今吴越有你,一切井然有序,过几日我便回京,将吴越交由你处置。”
江寒月原想拒绝,但想起水无瑕的性子,吴越灾情未完全平复一日,她便一日不会安心,终究将话给吞了回去。
“方才听到消息,郡王世子被救回一命,但人变得痴傻,双腿不能行,口不能言,这辈子算是彻底毁了。”
再听水修扬的消息,江寒月的心头已经一片平静,他未开口问过水无瑕她在此事中所扮演的角色,不是不好奇,而是压根觉得不重要。
“一车赈银因郡王世子惊马而损失,皇兄就看他是水家人的分上,罚他补齐银两就饶他一命吧。”
太子早知道江寒月对郡王世子的厌恶,所以心知肚明他肯定不会为了水修扬求情,淡淡的说道:“只要补齐银两便饶他一命,你倒是好心。”
“毕竟也算有过几面之缘,”江寒月大言不惭,“一车赈银约百万两,一毛不少的让郡王府赔上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