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月冷着脸,看她走得急,怕她跌倒,伸手拉住她。
马厩里,石头趴在地上,被梁王一脚踩住,他一脸的委屈:“你吃了我的药就会好了,真的,我是神医。”
梁王被气笑了,这个二愣子,普天之下还没人敢这么冒犯他,抬起脚一踢,江寒月飞身一挡,还一掌挥了过来。
梁王双眼一瞪,闪过他这一掌:“江寒月,你不要命了?”
“梁王大度,何必跟个小辈计较?”江寒月慢条斯理的将双手负到身后,挡在石头的面前。
“本王计较?!”梁王假笑了一声:“那个该死的混帐,居然咒本王死?”
江寒月神情不变的说:“石头也常说我病入膏肓,大限之期不远,但我也好好的活着。梁王不如姑且将他的诅咒当成是消业障,梁王必将长命百岁。”
“江寒月,本王今日才知原来你还有颠倒黑白的本事。”
“梁王过奖。”
“本王可不是在夸赞你。”梁王气得牙痒痒的。
“姐姐,这个人是坏人。”石头委屈的看着蹲在自己身旁的水无瑕,眨了眨眼中的水雾:“欺负石头。”
“嘘。”水无瑕连忙扶起他:“石头别乱说。”
“石头没乱说,石头来看石宝,看到他在摸石宝脖子,他说他喜欢石宝,所以我以为他是好人,看他脸色不好,才要给他药吃,可是他打石头,”他捂着自己的肚子:“好疼。”水无瑕心疼的拍了拍他的背:“等回去后,姐姐给石头擦药。”
“这小子脑子不正常。”梁王的口气依然有怒,但看神情似乎是平静了许多。
水无瑕连忙拉着石头跪了下来:“回王爷,这是奴婢的弟弟,有时会脑子胡涂,但没有恶意,请王爷大人大量,饶过奴婢的弟弟。”
“饶他?”梁王一哼:“你以为本王是开善堂的?行,江小子,我要那匹马。”
江寒月一点都不意外的看向梁王的手指向石宝,这个人就是个不讲理的。
石头一见可不依,连忙说道:“石宝是石头的。”
“傻子,”梁王啐道:“你是要马还是要命?”
“要马。”
“石头、石头,果然脑子像石头。”梁王直指着他:“好!今天本王就要你的命。”
“王爷息怒。”穆意谨的声音在梁王和江寒月要打起来前响起:“别说是马,就算是金山银山也得给王爷送上,只不过王爷大度,索马一事,不知能否看在在下的分上,稍后再议。”
看到穆意谨,这人并不会随意插手管闲事,除非……脸色原就不好看的江寒月神情更加阴郁了。“是大娘出事了吗?”
穆意谨点了下头:“吐了不少血,扶柳本要通报,但因梁王在此,怕冒犯梁王,便由我走一趟。”
水无瑕觉得浑身发凉,也顾不得冒不冒犯的问题了,拉着石头就往外跑。
“江家的良驹无数,任由梁王挑选,但独独石宝不成。”江寒月丢下这句话后转身离去。
“本王看中的偏就是那匹马。”梁王故意似的在江寒月身后说道。
穆意谨闻言,不由轻叹:“王爷这又是何必呢?”
梁王冷冷一哼,他想要什么,根本无须向人解释。
“王爷若执意而为,只怕日后后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