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男人,坦诚相见,验明正身,算什么吃豆腐?除非你不是爷们。”
“这……这……”她张口结舌了。
他笑看她词穷强辩不下去,被逼急了终有些女儿娇态的跺脚了,半晌后,她才哑着嗓子道——
“我水家祖上有言,家产传男不传女,我爹是独子,没其它兄弟,只有一个旁支表弟,娘怀我前已落掉三胎,身子大亏,本绝了心思以为生子无望,不想竟又怀上我,爹满怀希望可以生下男子,可谁知我偏生是女儿,娘不忍爹失望,让家产落入旁支手中,又怕爹借此另娶妾室,抢她正室夫人的位置,便谎称我是男孩,这一瞒二十年没被拆穿过,不想却在你面前露了馅。”她泄气的说出自己会扮男儿的始末。
“你爹水炯顺贪财本太子是有所耳闻的,所幸他虽贪倒也无大恶,而你娘为了保住你爹家产,守住正妻的地位,将你当成男子教养,虽然自私也是情有可原,只是你自己扮男儿久了,也当自己是真男儿?”
“你别想嘲笑我,你若不拆穿我,我可以当一辈子的男儿也无所谓的。”她绷着脸说。
“你就不想嫁人了?”他好奇的问。
“嫁人有什么好?当个女人成天要被绑在家里,连在路边与人喝酒划洒拳都不方便,就更不用说三不五时逛逛青楼调解身心了。”
听了她这话,他有些笑不出来了,眼前的人果然女儿身男儿心啊!“你这样的女人不嫁也是好的,因为嫁了人也是嫁祸于人!”他忍不住说。
“我嫁不嫁人关你何事?当时要不是那该死的老虎咬破我的衣服,你又怎么会知道我是女儿身,让你有机会在这边批评我!”她恼羞成怒。
“其实本太子并非因为那头老虎才知晓你是女儿身的,早在紫南山时,你便告诉本太子了。”
她讶然反问:“在紫南山时我何时告诉过你自己是女子的?”
“有,你忘记了吗?你说自己是纯阴之人。”
“这有什么,你不也说自己是纯阴之人?难道你也是女人?”她挑眉。
他嘴角含起狡黠的笑。“男属阳,女属阴,本太子是真正的男人,只能是阳体,如何纯阴?”他提醒她。
“啊?你……你为了骗取我的驼子草,说自己是纯阴之人是诓我的?”她想明白他说的话后,生起气来,自己怎么就没想到男阳**,这还自己露馅了,她后悔不已。
“本太子是诓你,是你太笨了。”想自己当时听她说是纯阴之人时,着实暗讶了一番,这人的言行与男子无异,难怪无人质疑她的性别,自己若不是亲眼见到她光滑的美背以及缠胸的白布,也会将她当成男子对待的。
“是你太卑鄙,就是一个龌龊的混蛋,连这么阴险的诓骗招数都使出来!”
“你这女人冲动起来什么都不顾,也不想想你在谁的地盘上,将本太子骂得这么难听,还想在这里混下去吗?”他笑问她,没因此动怒。
“我不在这儿混的,我习惯混两百年后,你到底能不能送我回去?”她忍下被戏弄的怒气,恳求的问,此刻没有什么比回家更重要的了。
“老实说,本太子没有能力送你回去。”他这时才正色起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