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药粉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摸着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穆卿云心有余悸的小声询问燕南逍,“我怎么听说那个陈氏浑身上下都是水泡?”
因为太恶心了,穆卿云就没说陈氏浑身都在流脓水的事儿。
燕南逍摸了下鼻子,“其实我是想做三步倒、鹤顶红这类的烈性毒药来着,但是这类烈性毒药都太容易被人检查出来了,于是我就不断调整药粉成分和药材用量...”
穆卿云嘴角抽搐,“虽然想起来就觉得有点恶心,但不得不说,这药的效果确实让人相当解气。”
燕南逍一脸惬意的坐在摇椅里晒着太阳,“跟她比起来,我们其实已经相当仁慈了。毕竟这药又不会要人性命,而且药效也只会持续三天时间。”
然而问题就在于,三天就已经足够姬恒再也不想看陈侧妃一眼了,毕竟没有哪个位高权重、妻妾成群的男人,能够对着一个曾经浑身脓包的女人上下其手...
陈侧妃的失宠,几乎已经成了定局。
“哈哈哈...真是太痛快了!”听完自己儿子特意来打的小报告,吴氏笑得眼泪都飚出来了。
这些年她忍啊忍的,忍得都快憋出内伤来了,哪像燕南逍他们几个,吃了亏立马就能凭着自身实力给自己找补回来。
她捏着帕子擦眼泪,“还是有本事的人活得自在啊,你看你两个师姐,还有你那位师弟,你爹不给他们主持公道,他们就自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姬永安递了杯茶给自家娘亲,“有本事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们对我父王无所求。”
壁立千仞,无欲则刚,因为不需要巴结讨好楚王姬恒,所以贺舒宁他们收拾起陈侧妃来简直毫无心理负担。
不像王妃吴氏,她身为姬恒的正妻,想要保护儿子和女儿,和姬恒的关系就不能闹得太僵。
她不能执意违抗姬恒的决定,所以很多时候都只能忍气吞声。
姬永安这些年没少撞见自己爽朗大气的母亲偷偷躲起来哭,所以他对吴氏的不得已可谓心知肚明。
虽说深宅大院的女人基本都是受着各种各样的委屈在过日子,但姬永安毕竟是吴氏的亲生儿子,母亲日子过的不好受,他如何能好受的起来?
他劝吴氏道:“以后您也不用太把我父王当回事儿,现在我和妹妹都大了,您也该为自己多考虑一些了。平时您也别把所有精力都放在经营产业、打理后宅上面,您完全可以学着我外祖母那样,养养花、听听戏,再不然就住到温泉庄子上疗养身体。”
吴氏一脸欣慰,“这些事我心里有数,你放心,你娘还没弱到会被内宅这点儿事压垮的地步。等你去了军营,娘再给你妹妹寻门好亲事,娘就真的可以悠闲度日了。”
姬永安一脸认真的提醒吴氏,“您还得给儿子操持亲事呢,等以后...您有了孙子、重孙子,儿子还指望您给他们娶媳妇、带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