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樵夫在被陈楚踹飞升天后并没有横死,倒是平安着落,掉进水里。
不过在体验升天后的沈樵夫大彻大悟了许多,人也变得淡定,知足常乐。
自己从那么高的高空摔下来不死就是个天大的奇迹了,是陈楚救下的。
至少在面对自己时,陈楚并没有大开杀戒,不然沈樵夫根本无法设想自己直接横死荒野的体验。
不就朝他借点钱吗?
不借就不借算了,还扔人。
反正沈樵夫认清了一个现实:有钱没钱千万不要找河神。
可是家里的臭婆娘没那么容易原谅自己,刚进家门沈樵夫就被踹了出去,一个摔门响当当的。
“快点找陈楚把那两把斧头要回来,你这空手啥也没得到,赔了斧头倒是贯彻落实啊!”
“别口口声声跟我谈老杜老杜的,老杜救你你金斧头银斧头不还是没拿到?我们不也一毛钱也没揣进裤腰带里?”
“你不还是赔了两把斧头难道你心里没点数?”
沈樵夫的妻子的破锣嗓子骂着,她的确是染了风寒,说话的时候声音沙哑,喉咙堵着一口老痰,嗡嗡的响着。
沈樵夫想的馊主意,她做了,生怕河神不会给钱,她半夜从焐热的被窝里爬出来,用冷水洗头洗澡,晚上再盖着单被。
招招见效,分分钟致命。
沈樵夫的妻子的确如预期想的那样得了风寒感冒了。
没钱不出所料半个月就会死。
沈樵夫无奈啊,刚从陈楚那里吃到闭门羹,总不能现在热脸贴着冷屁股啊!
但是这一次妻子赶出沈樵夫明确说了,是好是歹都要带着自家那两把斧头回来。
想着找老杜肯定不能,沈樵夫再次去了陈楚那里,瘸着腿回家的。
沈樵夫他不服啊,凭什么自己什么都没得到还瘸了条腿,这世界难道就连神都开始不讲道理蛮横随心所欲的只做自己想做的么?
沈樵夫不光想不通,还有些打抱不平那些小妖。
河神做不了的到听说其它的什么怪力乱神七七八八的都能满足,但为啥河神能上位。
难道只是因为帅这一条就能满足一切吗?
沈樵夫脑子里在想这个问题的时候,正拿着从地上捡的木棍充当拐杖歪歪斜斜的往家的方向走,而后不久便碰到个抗水的。
那人身体高大,没有沈樵夫圆肥,到沈乔夫后,还礼貌地跟着他打招呼。
“沈兄你怎么在这?你这方便吗?”
“老罗?”
沈樵夫讶异的看着老罗,他也是干着一行的。
虽然不是自家邻居,忙里忙外也碰过照面,算得上是熟悉。
沈樵夫很惊讶在这里会见到老罗。
“哎,我正好是路过这,家里没水了,想从这儿挑点新鲜的,对了老沈你这样走能走回家吗?”
老罗可是记得沈乔夫家离这少说得要有半天路,走来就费很大的功夫。
看沈樵夫这伤……也像是新鲜出炉的。
“到底是怎么了?是欠人家钱不还了还是偷人家媳妇被打断腿?”
一提这话,沈樵夫心里憋着的火气腾的冒出来。
但又想起老罗的身份,也是一名樵夫,将原本怼回去的话吞进肚子里。
“最近我们安阳县出了一位河神,不知道老罗你听过没有,这河神可能了,能够实现人很多的愿望。”
“你要不要去试一试?”
“搏一搏,牛车变大轿?”
老罗的人品好可是乡里乡亲都知道的,为人刚正不阿,做事有度,恰巧删除要找的樵夫就是老罗这类型的。
要是自己把老罗推给陈楚,说不定会把自己腿上的伤给治好,还会额外给自己添加一笔钱用来做斧头。
“不了,”
老罗明确的拒绝沈樵夫的好意,用肩膀顶了顶扁担,两端皆提着一桶水。
“我看你还是先想办法把你的腿治好再说吧,不然哪有精力再往山上跑砍柴呀。”
“还是务实点的好,天上哪有什么掉馅饼的事?”
“先不跟你掰扯了,我有事得先走了,如果你真的不需要我帮忙的话,”老罗拍了拍身上的扁担,又道:
“你看我这水少说也有10来斤重,一家老小等着,我把这两担水挑回去呢,至于那个你自己留着,心意我领了昂。”
老罗摇了摇头,不顾沈乔夫的继续挽留,晃晃悠悠的向着自己家的方向走。
“唉唉唉,你在考虑呀,我说的都是真的,上一次我还从他那里拿到了金银斧,仁者见仁,你难道不想有一份吗?”
沈樵夫挽留到。
老罗皱皱眉。
最近有一段时间没见到沈樵夫,觉得他变了。
不年不节的,没事在这里做什么发财梦?
前段日子自己想在县城开一个点心铺子,由于资金不够,便去安阳县外的表亲家借了钱。
现在回来发现沈樵夫脑子有点不太正常,开始想着天上掉馅饼的玩意儿。
不忍心看到沈樵夫自甘堕落老罗还是好心劝道:
“老罗我实话我觉得挺你挺有能耐的,你p的才比我漂亮,做事儿比我有效率,怎么现在就开始空想这些玩意呢?”
“你最近几年也攒了不少积蓄吧,要不要试试开个铺子什么的,正好我也有开铺子的意向,合资开个丝绸店怎么样?”
“做事啊,可不能一口吞一个胖子要脚踏实地一步步的来,心里才踏实,不然就算是再多的钱放兜里揣着那都是虚的,摸在手上都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自己亲手得来的会比白捡来的更快了,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老罗发誓这一次是自己最后劝沈樵夫。
见沈樵夫执迷不悟,甚至还想把自己拐骗方向带到陈楚那,皱着眉头离开了。
最近这安阳县到底是出了什么幺蛾子?
河神说实话老罗是尊敬的,当然是尊敬,也带有现实的意味色彩,绝对不会像沈樵夫现在这样走火入魔。
这河神到底有什么蹊跷?他不是千百年来一直住在安阳县,保佑这里居民风里雨里都和顺的那位大人吗?
将肩膀上扛着的那两担水倒进厨房的大缸,问了问妻子最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