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角兵立刻站在高处吹响了号角,马冲从怀中掏出了自己在特种部队时私自改装的单筒高倍望远镜,在古代,这个东西绝对是国之利器,因为古人根本不可能造出来这样的瞭望器材。马冲看的真切,敌人是要动用骑兵了,他从战场远端看见了腾起的灰尘。
马冲立刻让传令兵牵来战马,自己跨上马冲出大营,直追郝吉风的方阵而去,别人可以死伤,但郝吉风和他的河间儿郎却死不得,这是他将来的根本,他无论如何要保住。快马很快就冲到了郝吉风的面前
“将军,你怎么来了?”郝吉风一抹脸,脸上都是羌笛人的鲜血。
“郝吉风,本将的将令你可听到?”马冲质问。
“属下听到了”
“听到为何不执行?”马冲拔出了战刀。
“将军,我在后退啊,可是后面涌上来的兄弟给堵住了,撤退非常慢。”郝吉风很委屈。
马冲看了看,郝吉风说的没错。西秦军队真的是没有一点军纪和战斗素养,好了就一哄而上,不好就一败涂地。这样的军队如何上得战场?
马冲下马来对郝吉风耳语了一番,郝吉风重重的点点头,招呼着左右分别向两侧突围。马冲的这个决定太英明了,因为羌笛人的骑兵开始出击了。愚蠢的西秦军这次算是死到家了。马冲没有任何的办法,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的阴谋诡计都没用。
他只能眼瞅着西秦军遭受屠杀的命运。尽管这个责任并不需要他这个外来人承担,但是他才来西秦一天,当了一天的西秦军,可内疚感却永远的烙印在了内心深处。
以至于在日后的回忆录中,他这样写:那是一次**对心灵的撞击,狠狠的撞击,心灵深处平生第一次感到了恐惧,也第一次感到了刻骨铭心的内疚,第一次感到自己是多么的无力。
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袍在敌人的刀光剑影下翻滚,哀嚎,一个又一个的家庭也因此不再完整,甚至还看见了一个羌笛人挖出西秦兵的心脏,一口吃进了肚。亲眼看见几个羌笛骑兵把一个西秦兵五马分尸。还有的甚至脑袋被割下来当球踢。身为主将却无能为力,只有眼巴巴的看着,这是煎熬,这是耻辱,这是心在滴血………。
马冲也不知道冲杀了几次,眼前的羌笛人似乎越来越多,身边的西秦将士越来越少。一队羌笛人在一个头领模样的带领下冲了过来,这群羌笛步兵很是骁勇,刀法纯熟,训练有素,就连河间儿郎也不是对手,顷刻间,几十个河间男儿倒在血泊中,
马冲看到了还在拼杀的郝吉风,他大声吼着“吉风,用手雷”然后迅速从怀里掏出一枚手雷,大拇指伸进环扣里向下一拉,将手雷凌空扔向了那群羌笛步兵中,与此同时郝吉风也效仿他扔出了手雷,这家伙看着笨,但是学东西挺快的。
轰隆两声后,那群刚才还如同凶神恶煞的羌笛步兵在两枚手雷的爆炸中顷刻灰飞烟灭。那个首领模样的大汉脑袋没有了半边,死挺挺的倒在地上。这两声巨响也震惊了战场的所有人,战场突然安静了一下。因为谁都没见过有如此威力的武器,只有马冲知道。郝吉风更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火炮在那个时候还没有出现,这样的杀伤力和威力的确震人心脾,羌笛人以为遇见了天神降临,胆小的甚至跪在地上,趴在地上,嘴里喃喃自语,祈求保佑。马冲拉着还没回过神来的郝吉风冲着小浑河方向冲了过去。
爆炸声也震惊了羌笛军的后阵,怎么回事?汉人模样的中年文士也愣住了,本来眯缝的眼睛瞬间睁大了。“报,赵军师,敌阵中突然传来天神的两声怒吼”“天神怒吼?”赵军师也愣住了。哪里来的天神啊?那个年代对不知道的事物总是充满了恐惧和疑虑,但这位赵军师却一反常态,他哈哈大笑,高声道“听见没有,羌笛的儿郎们,这是天神在保佑我们,预祝我们马到功成!”
如果这话让马冲听见了,他肯定会对这位赵军师竖起大拇哥!这家伙太会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了。自己不明就里,却说出天神的保佑,这无形中也给在后阵不知情的羌笛人以勇气和激情。如果说这个年代有鬼才,这位赵军师绝对是其中之一,还是佼佼者。
羌笛的骑兵终于出击了,摧枯拉朽的攻击让这场战争变得毫无生趣,西秦将士遭受了灭顶之灾,小浑河大营插上了羌笛人的旗帜,代表着西秦骄傲的战旗被无情的践踏着。羌笛人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开始了狂欢。小浑河之战随着大营的沦陷,彻底结束了。此役,西秦损失了上万人,羌笛人才损失了3000余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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