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人能狙杀马跃吗?”
“能,但他说现在不是时候,等必要的时候他会动手的。”
“笑话,以为自己多大瓣蒜。好了,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就下去吧,记住,一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下人去了,姚太平这才开口问“你们说了半天,我都没太明白,雷远天,你讲讲”
“陛下,是这样,卧虎山多年前已经开始在全国各地遍布眼线,如今的韩城,他们的组织最少有数百人之多,分散在形形色色的各行各业里,我们根本就查不出来,即便我们知道他们的存在,但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我们总不能把所有人都杀了吧”
“那你的密报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为了对付他们,臣花了足足五年时间,终于将他们其中的一个拿下了。一个重要人物,据说在韩城算是个发号施令的角色。只不过臣一直没有启用,因为这几年,这个组织一直没有什么太大动静,臣以为他们应该是在蛰伏阶段,一旦发生战事,他们就会立刻启用。这次臣之所以要杀马跃,还有一方面的考虑就是想用这马跃引出隐藏在韩城里的敌人。同时用雷霆万钧之利一举瓦解这个组织,让陛下能安心,放心。”
姚太平点点头“雷卿家,你考虑的的确非常详细,受累了。这样,这件事办成之后,朕封你为护国大将军,保国公。领一品衔。你的夫人为诰命夫人,子孙世袭罔替。”
“臣谢陛下隆恩”
兵马司督公府里,马冲已经在这里养伤了五天了,五天对于马冲来说实在是太漫长了,因为他不能出屋,也不能发出太大的声响,每天就是吃饭睡觉,练练功夫。马冲很是奇怪,五天了,微风细雨组织竟然没有找自己,连郝吉风也没有任何音信,这有点不对劲,自己失踪是件大事情,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没人发觉?他要问问。
当如芳一进屋后,马冲立刻冲上去一把抓住了如芳的手臂“夫人,你告诉我,为什么这几天来一直静悄悄的,没有动静”如芳看着马冲说“你想着听到处找你的动静,不会吧,那样的话,你不就是在告诉别人,你马冲来了,来劫走了马跃,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马冲很尴尬的松开如芳的手臂“也对,也对,我着急了”
“我这几天和组织里的人见了面,本来我想告诉他们,你的位置,让他们来救你出去,但是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对劲?”马冲问
“是一种直觉,一种女人的感觉。说不出来,也写不出来。我觉得他们当中出现了叛徒。”
“叛徒,可有证据?”
“没有,只是我的一种猜测罢了”
“猜测?没有证据可不能乱说的,叛徒这个字眼太重了,不仅要人头落地,还要受到道德的谴责,家人也受伤害。”
“这就是我左右为难的地方。你总是在这里,不安全。雷远天现在是顾不得,要是他腾出手来,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你,你就没有藏身之地了。”如芳忧心忡忡。
马冲看着如芳“所以我明天早上必须要走,我不能在这里继续待着了,否则对你也不利。”看着如芳欲言又止,神情凄凄的模样,马冲心头一紧,他走过去,将如芳紧紧的搂在怀里,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秀发,在她耳边说“如芳姐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马冲就是再混蛋,也不会辜负你的。”
如芳抬起头来看着马冲,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马冲轻轻的擦去如芳的泪痕“哭什么,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的,你好好的,等着我来接你的那一天。”
但一个意念告诉他,他有大事要做,不能痴迷于儿女情长。所以第二天一大早,他悄悄的起来穿好衣物,看着如芳轻轻的说“如芳,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这么多年来,你受苦了,我只恨自己来的太晚了,要不然我早就把你带走了,可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我这么做,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带你走,恢复你的正式身份。等着我,你要好好的。听话啊!”他说完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屋子里。
如芳紧闭的眼睛缓缓的睁开了,眼泪扑哧扑哧的流了下来,她这一生听多了甜言蜜语,但马冲的话确是最真实的,最质朴的,也是最动情,最感人的。一个女人这一辈子能让一个男人对自己说出这些话来,已经是足够幸福了。很多人恐怕这一生都听不到这样真挚的话语。她再也憋不住了,把脸捂在了枕头里,放声痛哭起来。哪怕现在让她去为了马冲死,她也不在乎,她也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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