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是道场的武士,我不相信她会这么糊涂的帮助一个外人逃跑。”鬼雄龙一维护道。
“师兄,这里有件雨田君交给小师妹的信物,我想小师妹一定是被歹人的样子蒙蔽,所以做出背叛道场的事。”兵头呈上那串柳生惠美子贴身佩戴的链子交到鬼雄龙一手里。
“可恶!把他给我找出来,我要为小师妹报仇。”鬼雄龙一看着手里的那串链子,愤怒道。
“是。”
柳生道场里哀声一片,柳生英魁率领众弟子跪在道场上,面向忍字道台,恭敬地鞠躬。坂田源四郎忽闻柳生家的噩耗,匆匆从外面赶来。
“宗长大人,令女的事我感到很抱歉。”坂田源四郎躬身站在门口,自责道。
“坂田君,有心了。”柳生英魁回礼。
“这里是军部批复的军票,宗长大人请节哀顺变。”坂田源四郎把皮箱子放到地上,躬身再次歉意道。
“今日馆内恰丧,不宜接见外客,二位还是请回吧。”
“惠美子的死,我会报告给北野大佐的,至于为国捐躯的武士们,我也会为他们申领勋章做为死后的名誉嘉奖。”
“告诉我,你千里迢迢要我们从岛国来到华夏的真正意图是什么。北野大佐给我的虚衔,不是为了宣扬岛国武术的精神,而是要绝我门人的性命。”面对柳生英魁的质问,坂田源四郎低头不语。
“柳生宗长,请您以大局为重。”
坂田源四郎见柳生英魁面露动摇之色,趁众人未有防备,掏出衣怀里的手枪指向他,道场上一众武士纷纷挡在其身前。
“坂田君,我们是朋友,你怎么可以用枪指着我?”柳生英魁心寒道。
“柳生宗长,我一向很尊敬你,但是你的女儿放走大岛国国的敌人,我实在是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虽然她死在了战斗中,但她还是触犯了军法。如果现在你也动摇信念,我只有依循军法裁决背叛国家的叛徒。”
“叛徒?”柳生英魁起身,推开身前的弟子,径直走向他。
“带她回岛国,记得把她葬在那颗樱花树下,雨田君在那里等她。”坂田源四郎收枪,恭敬道。
“她的事情我会处理,但是我要为你刚才说过的话向我道歉。”
“对不起,是我言语冒犯。”
“请。”
坂田源四郎转身离开柳生道场,柳生英魁斜斜地望着他的身影。
“师父,要不要徒儿去教训下他。”鬼雄龙一请缨道。
“不必。从现在起,道场里的弟子只管好好练习武功,其他的事情一概不过问。如果有人私下接触军部的人,我就把他逐出师门,永远不认他是我的徒弟。”
“是。”
看着偌大的国旗,北野千代点燃烛火,焚香祭奠着柳生惠美子的遗像。路过走廊的北野善探头屋内张望,敲了敲门走进。
“我外出几天,发生了什么事?”北野善问道。
“叔叔。”北野千代抹着眼角的泪,死撑道:“惠美子她出了意外,为国捐躯了。”
“真是可惜。知道是谁做的吗?”
“初步怀疑是雨田君所为,但从她身上的伤口来看,又是柳生道场的手笔。我现在很难决断这件事,我不能草率的把一个陌生人拉入北野家,虽然我很喜欢他。”
“我懂你的意思,可是雨田君的确是救过我的命,你这样怀疑他,似乎有些不妥。”北野善谴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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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请不要武断的谴责我的做事手法。军部给父亲的命令是要在12月25日前筹到六千万军资,可我们目前只筹到了三千多万,剩下的数目还差那么多。扣除叔叔先前在刘森的赌场里输掉的一千万,剩下两千万和所剩下的时间,迫我不得已出此下策。”北野千代看着柳生惠美子的遗像:“美惠子只是这次行动的诱饵,只要能找到雨田君的破绽,我想是值得的。”
“你似乎查到了什么,对吗?”
“叔叔你还记得那次你派人去杀一个叫雷乐的人吗?”
“当然记得。香港那边派了一个叫雷乐的人上来抓我,中途杀手都被虎门的汉奸杀了。后来惠斌楼就来了一个雷乐,也就是你口中的雨田君。我探过他的底,发现他没什么来头,不过就是个走了狗屎运的小混混。”北野善回忆道。
“那就对了。根据情报科的资料显示,惠斌楼里的雷乐可能就是香港方面派来的。我一直在怀疑,一直在观察他,试图利用婚嫁套取他的真话,可惜他隐藏的太深又或是我太多虑。总之一句话,他这个人不简单。”北野千代分析道。
“听你说起,我也有种这样的感觉。他和普通的小混混不同,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子的说不出的坚毅,不像是个普通的亡命徒那样。”
“我们试想想,我们的人杀掉了从香港北上的那些杀手,为什么在尸首中少了一个叫雷乐的人。他的尸首去了哪里,难道说他根本没死,逃过了我们的追杀?”北野千代揣测道。
“多说无益,打电话叫他来。”北野善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