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乐无奈地支起身子下地,拿来大衣披在身上。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当我是什么!”纯子哭道。
“大家都是成年人,发生这样的事不是你情我愿,我也不会跟你睡在一起。如果你不愿意,何必拉着我来房间。事情已经发生了,不然你想怎样!”
“虽然我恨透了香山君,但他毕竟是我的爱过的人。我离开他,并不代表我们就可以这样乱来。是你灌我喝下那些调酒的,一定是你意图对我实施侵犯!”纯子指责雷乐道。
“纯子,如果我是有心对你这样的,那晚我大可以当着香山君的面对你那样,可我没有。今晚的事就算是我误解了你的意思,是我不对,我像你道歉。”雷乐穿起衣服,随手将佩枪交到纯子手里,严肃道:“如果你真的觉得我侵犯了你,那就请你动手吧,我不会吭上一声。我只求你一件事,我死后不要把我的骨灰同北野千代埋在一起,因为我背弃了与她的爱情誓言,我没有脸面面对她。求你把我的骨灰洒在海里,承受海浪的汹涌,让我罪有应得的接受漂泊的孤独,用死无葬身之地的代价偿还对你的伤害。”
纯子拿着枪一时手抖的提不起,听着雷乐那些肺腑之言,脸上顿失颜色。
“对不起,这件事不全是你的错,如果要死,应该是我死。”纯子用枪指着自己的额头,扣下枪栓。
“纯子!如果你死了,我会陪你一起。”
“为什么连死的勇气我都没有……”纯子看着雷乐的眼神,哭着放下枪,伸出双手依偎在他腰际,失声的痛哭着。
整件事的始作俑者雷乐眼见身前的纯子已经陷入在他的情感攻势下,无论是人,还是心,都已经完全的被征服。这不是一次寻欢的调情,而是一次有预谋的接近。都说女子如香水,处处透着有“毒”的气息,招揽那些采花蜂靠近,然后一吻致命。但在此刻,这句话应该反过来说,男子是有“毒”的调酒,处处透着酒香的迷幻,招揽那些情感受挫的女子请君入瓮。
抚着纯子白皙的背,雷乐忽然想起曾经跟九妹也这样的依偎过,指头挑起她的脸蛋,看着她泪眼汪汪的神情,安慰道:“别哭了,在哭就不漂亮了。”
纯子憋着嘴,哭笑道:“讨厌!”
雷乐顺势坐在床边与她拉近视线,歪过脸庞,轻轻吻起。纯子这次是完完全全的奉送自己,可她却没意识到这亲吻之后带来的不是真实的爱,而是他刻意接近所预谋的筹划。
凌晨五点,南部军司令部里岛国兵佐官级以上的官员紧急会议。本南下香港职守的北野一郎大佐匆匆赶回虎门戍守,几名穿着高级军服的岛国兵指挥官神情严肃的坐在会议室里的座位上,眉头紧锁,各个愁容满面。
走廊里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两名岛国兵打开房门,会议室里在座的所有人闻声起立。北野一郎背着手,手执教鞭,站在会议室里的太阳旗下,环顾众人。
“北野大佐。”
“山崎君,香山君出了这样的意外,一定不是偶然。这件事我一定会追究到底,不管他是谁,我一定要把他抓回来祭奠香山大佐。”北野一郎信誓旦旦的说着,不自然的望了望站在后排的人,又道:“纯子呢?”
“报告北野大佐,纯子夫人已经被雨田君带走了。”山崎君低着头说道。
“怎么会这样?雨田君不是那种不懂分寸的人。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北野一郎语气缓和地询问道。
“昨天晚餐的时候香山大佐命令纯子夫人亲自梳洗并用刺身宴款待雨田君,事后也就是香山大佐出事前,雨田君拿着一百五十万的军票来换纯子夫人的自由,并当众带她离开了官邸,这件事很多士兵都在场,可以作证。”山崎君轻描淡写地陈述事发的经过。
北野一郎摸着鼻头,眼神锐利的一闪。招手副官近前,附耳吩咐了几句便屏退一众随员。面向山崎君吩咐道:“山崎君,你现在立刻去雨田君的府上把他请来,如果纯子夫人也在,一并带来见我。”
“是,北野大佐。”
戒备森严的南部军司令部外被八辆轿车包围,山崎君带着一队岛国兵从班房里走出,就见眼前的这幕。门口的哨兵人数仅有四人站岗,而那些车子上下来的人数却是一比八。正带队前去支援,不远处一辆正缓缓驶来的轿车停下,副驾驶的位子下来人到后门旁开门,一脚落在车外,雷乐下了车子双手对着后视镜整了整大衣,回手邀请车里的纯子。
“拿下他们。”山崎君下令,一众岛国兵纷纷举枪对准雷乐跟纯子。雷乐的那班手下也不是吃素的,纷纷亮出枪械与之对抗。
“山崎君,我得知香山大佐的死讯,特地来司令部看看有什么需要我做的。”纯子一身殷红的旗袍,肩上一围貂绒的披肩,雍容至极。
山崎君摆手要身后的士兵们放下枪,雷乐只身上前:“我听说北野大佐回来了,让我跟纯子进去问候下他老人家。”
“雨田君,你做出这样的事,香山大佐的英灵是不会放过你的。”山崎君看着打扮妖冶地纯子,愤愤地对雷乐说道。
“他放不放过我不要紧,最重要的事,现在是谁做主。我岳父北野大佐会力保我的,如果你想追随香山大佐为国捐躯,我很乐意花点钱把你送上战场。如果你想好好活着,就给我放聪明点,以后大大地好处是少不了你的份儿。”雷乐伸手拍了拍山崎君的肩膀,拉着纯子的手向司令部宇内前进。一众岛国兵放下枪分站两侧,雷家的那班兄弟也放下枪守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