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海风的扑面,如是人站在风暴中一样,只会无奈的在其中打转。如象风沙倦也须兜转。无奈的疾冲,无奈的刁转……
静谧的黑夜,半个月亮斜挂,几颗星星闪着微弱的光芒。耳畔只能听到“哗哗”的海浪声,海风拂面,三个人站成了一个坚实的三角形,同时也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织网。邪恶与正义的天枰正一点点落下砝码,头顶一片未知的天,脚下同走一条未知的路。雷乐拥抱了九妹,附耳小声地说着什么,蔡玉珠想要插话,他却不给她发问的机会,用力拉着她的手,让她在疼痛中自动将手抽离,独自避开。
“为什么让一个爱你至深的女人离开你?”九妹小声问道。
“因为爱她才会放手。记住我刚才对你们说的话,无路如何你们都要撑到岛国人滚出华夏那一天。”
“那你呢?”
“我不知道,保重。”雷乐放开了九妹,一个人朝着码头出口走去。
九妹的目光一直看着雷乐的背影,双手慢慢附在身前想要拥住他留下的那丝丝温暖,来不及回味这温存的短暂,只见他甩开手走的时候是那么潇洒不做作。避开到一边的蔡玉珠走回。侧目道:“你的手还疼吗?”
“记不得,从何时开始,他在我心口留下了一道伤痕,不深,却痛。比起手的疼?不过是被蚊子叮咬下而已。”
蔡玉珠的目光也望向码头的出口,雷乐的身影渐远,想要拥住他,但来不及,也不可能。不知道他的离开要多久才能相聚,只能凭借记忆中的模样将他存在心里。
闺房中,九妹平躺着,目光呆凝着天花板。蔡玉珠蜷缩在床头,一本日记本搪在腿上,右手唰唰地写着精美的楷体。
“好久没有缅怀一个人,也不知道远在天国的她(娘亲)是否安好。虽然爸爸不准我再想你,但我还是忍不住在最沮丧的时候请你聆听我的诉苦。我记得当年你离开的时候我还很小,但是你在离开时的表情我却记得非常清楚……”笔停,九妹抢到手里看道:“这是写给谁的,感觉好忧伤。”
“是一个故人……我记得她的眼。她死了好多年了,她的眼还活着,在我的心里。这对眼睛替我看守爱情、替我寻找幸福。本以为我找到了一双可以替代的眼睛,可不过是场梦而已。可我想立刻就回到那梦境中不让这梦醒,可是我做不到,因为终究会醒来,到头来一样很凄凉。”蔡玉珠倾诉着她心里的秘密,九妹感同身受的分享着她的情感。
拥住九妹,蔡玉珠不是想得到她的安慰,而是想在雷乐停留过的地方寻找一丝可以让她得到疗伤的精神良药……
“你……”雷乐拿着点名册看着一个都不认识的日文,装学士的挨个点兵。山崎君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由着他的做事方式叫士兵们配合。被点名的士兵站出队伍,简单的检阅后分发了千余军票打赏。
“雨田大佐,您要犒赏士兵吗?”山崎君好奇的问道。
“我是有事交代他们做,吩咐他们到练武场等我。”雷乐吩咐山崎君道。
“是。”
所有拿到军票的士兵站在练武场上等候任务,按照规矩他们不可以询问任务的具体内容,但士兵们大多明白接下任务后的后果是怎样,这是上面决定弃子完成任务,各个视死如归准备随时
看书’网最快kanshU>com为天皇捐躯。
“跟他们说,下午三点钟会有一班从泰国开赴香港三门仔码头的烟土到岸,货的主人是北野善的商队。我的任务只有一个,把货统统给我截来,一两烟膏也不留给北野商队。”雷乐出乎众人意料的下达这样的命令,山崎君着实摸不着头脑,猜不到他具体想要做什么。可军令如山,不做便是抗命,做了便是破坏国人团结,进退两难的看着他。“是不是我的命令不够清楚,还是你们想要抗命!”
“对不起雨田大佐,这件事我们不能这么做。如果被北野大佐知道是我们对自己人下黑手,一定会告到酒井将军那里。到时候您不但会吃官司,我们也会被送去前线充当炮灰。”山崎君胆小道。
“报告大佐,别墅外有个女人求见。”一个士兵拿着雷字袖带走进练武场报告。
雷乐接下袖带看了看,正是雷家特有的标示。“她在哪里?”
“她就在院子外。”
“带她进来见我。”
“是。”
洛婷换装不似那晚站街女子的模样,手臂上搪着雷乐那晚留下的大衣,步履缓缓地走进练武场。她的气场令列队中的士兵们感到一阵压力,山崎君更是对她的气质着迷。
“你是?”雷乐愣道。
“雨田大佐您好,我是洛婷。”
“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