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的女人是我找的岛国慰安妇,样子是胖了点,不过看北野善的样子就知道,他也很享受这女人给他的愉悦。说句老实话,我再拍照的时候心在颤抖。”白玫瑰解释道。
“为什么刚才不说,为什么要让我误会你。”雷乐指责道。
“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会傻到用自己去交换那些大烟膏的下落,难道我在你的眼里是个笨笨的女人吗?”
“可是这样很危险,你有没有想过真的被北野善那老东西得手,你未来的路要怎么走,你的亲人要如何面对。”雷乐心疼地托起白玫瑰的手,抚慰着掌心的冰冷,渐渐捂热。
“你是不是真的打算继续这样教训我?”雷乐没有放弃对白玫瑰的说教,她却困得有些睁不开眼,抽离手掌嘟着嘴又道:“如果你想继续,那请便。不过,我要先睡了,麻烦你音量放轻点。”
听到雷乐无奈的叹息声,白玫瑰觉得下一秒会有一个安静地睡眠,打了个哈欠,抻了抻懒腰。重新学着他叹息的样子冲他叹了口气,引他注意。在他抬头的一瞬伸手勾住他脖子,坐到了他的腿上。
“对不起。”白玫瑰轻轻道歉,雷乐也放低了姿态,一笑谈和。
抿着嘴笑了起来的白玫瑰扯下肩头上的衣衫,将雷乐视线拉低,轻轻吸着他耳垂,“今晚可否赏光一起欣赏残缺地月色?”
“如果不是很打扰我会在这里陪你一起欣赏,如果你非要用这样的方式让我陪你一起欣赏,我担心欣赏之余会忍不住把你按在床上,一寸一寸地剥夺你自由身的权力。”雷乐扶上白玫瑰露出肩头的衣衫,很君子的道出心声,坦白相见。
为什么爱情的过程有君子的,有猥琐的?
坐在雷乐的腿上,白玫瑰伸手只能触摸到他身体的伟岸却触摸不到他心里已经无形竖起的一道高墙内那份炙热的心。男情人和女情人到底有什么不一样,这个问题她在的心里反复的自问。虽然活在人人称羡的乱世,吃着锦衣玉食,穿着华贵衣裳,身边又有喜欢的人陪伴,但这些根本没有值得炫耀之处。依偎着,静静地的停靠。
“我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什么,只是眼下不是时候。”雷乐冷漠地拒绝了白玫瑰的谄媚,一个人从沙发上起身,披上大衣,压低了礼帽:“记住我的话,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好好保全自己,烟土的生意我想你尽快抽离。”
“你在整场戏中究竟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白玫瑰问了一个很私隐的问题对雷乐。
“整场戏中我扮演谁不要紧,最重要是落幕后的我扮演谁。”雷乐微笑了下,转身神情匆匆的离开了白玫瑰的公馆。
窄长的街道上站满了近身的保镖,白玫瑰起身站在窗前看着楼下街道上的他们。雷乐走过时,无一不恭敬地行礼,他就像个黑夜中的刑者,路人的命都将是他手中拿捏的灵魂。面对已经爬远的北野善,走近时没有一丝怜悯,而是从他的身上踩过,一双双地脚印几乎踩断了他的背。
一心只想着如何解救被冤狱的阿叔跟洪门角头武恩钊,雷乐决定再回去一次舞厅亲自查个究竟。在街尾上车,一路直奔冷佬生前照看的那间舞厅。
知道是雷乐到来,那班留下照看生意的舞厅看场子的小混混比之前识相很多,毕恭毕敬地站在舞厅门口迎接。雷乐为防内里有诈,派出随员进入察看,谨慎地坐在车上看着车窗外的动静。
“老板,里面没情况。”
雷乐下车带着几个手下进到舞厅,明知这里出了人命案子,竟然还有不少胆大的顾客冒着生命危险,还慢摇在舞池中。
“看不出这间舞厅的生意这么好。”雷乐诧异道。
“这么晚,你怎么回到这儿?”九妹带着吴超跟黑鬼前来巡视,路过大厅看见雷乐在,惊奇的上前打招呼。
“你们怎么在这儿?”雷乐疑惑道。
“喔,忘了告诉你,这间舞厅我已经买下来重新经营了。地盘的问题我也找蒋震谈过了,他说这间舞厅盈利的百分之三十归洪门社团,至于这里的看场我没交给洪门的人,启用的是冷佬的旧部。一来他们对这边的客人熟脸熟路,招呼起来不会有困难。二来,我不想你,也就是这间舞厅的大老板屈居洪门之下,仰人鼻息。”
雷乐笑了笑,上前搂住九妹的腰肢去到舞池边的看台下找位子坐下。懂事地那班衰仔招手叫来服务生端着各类酒水一一摆上桌。
“老大、大嫂,慢用。”
“他是谁?”雷乐问道。
“他是东平,是冷佬身边头马沙文的小弟。现在沙文被关进了监狱,冷佬这一门的弟子属他的辈分比较高,而且在堂口内还颇有点势力。我选他看场,做起事来也算是事半功倍。”九妹独具眼光的揭示东平的老底给雷乐听。
“不管怎么,这段日子辛苦你了。”雷乐亲自斟满两杯酒,一杯递向九妹。
“一辈子一生情,咱们之间还说这些。”九妹接过酒杯,畅饮入喉。
拿起酒杯,雷乐有些自愧不如九妹的坦白。在感情的事上,他永远都是被动的见一个爱一个,本来不想花心地对待身边的女人,可是开始了的感情又该如何暂停。狠不下心说出口的话犹如一块磐石一样压在胸口,压抑地只能用酒精来舒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