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莫垚一脸问号。
“自从我到云睿海诚，七年了吧？从来没徐总用过女助理，连行政助理都是男的。”钱昔说。莫垚一直以为徐佩新只有孙振南一个助理，回想一下，徐佩新办公室门口有四个位置，想来其他应该就是行政助理了。
“我觉得可以，照顾三鲜四喜五花也比较方便。”徐佩新说。
“打脸疼不疼？”肖玉然在一旁大笑。
“真特么疼。”钱昔狠狠喝了口果汁，说道：“你还是蛮抢手的呀！为了你，查哥把限量版的爱马仕都给我了。”
“为了我？”莫垚受宠若惊。
“对。”钱昔想到能让查哥忍痛割爱，倒是有点儿开心。
“周一去办一下转岗手续，我会跟人事打招呼。”徐佩新说道。
莫垚这就从行政部打杂小妹，一跃变成总裁助理了？有点儿恍惚啊。
吃过饭，徐佩新带女儿兹佩先离开了。
钱昔去洗碗，莫垚要帮忙，被肖玉然拦下了，说：“让他洗吧。”
说着肖玉然给莫垚递了瓶啤酒。
莫垚和肖玉然一边喝啤酒一边闲聊。肖玉然和钱昔在一起快10年了，算是相识于微时，两人一路相伴，一个从样衣工成为了知名设计师，一个从酒吧服务生到私房菜老板。
钱昔收拾完过来，看到两人聊得热络，又看到莫垚手里的酒瓶，说：“你不回去开车了？”
莫垚自己送给自己一个白眼：“晕，忘了。”
钱昔送莫垚回学校，路上，莫垚问道：“老板经常带女儿去肖先生那吃饭？”
“偶尔。怎么了？”钱昔问。
“没事，就是看兹佩和你们都挺熟的。”
“嗯，她小时候周末都是在公司过的。有时候老板忙，我们几个谁有时间就谁带她玩。”
“你们周末都不休息？”钱昔回想了一下，她来公司这三个星期，两个周六钱昔都是在公司，上周六爬山其实也是在谈工作。
“习惯了，总有做不完的事情。”
“好吧……中国好员工。”莫垚想了想问：“查总为什么给你限量版的爱马仕啊？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可以跟她叫查哥，或者美玲姐，她不喜欢别人跟她叫查总，总觉得像骂人。”钱昔纠正了了莫垚的叫法，继续说：“查哥对工作非常认真，也非常挑剔，对于她看重的人也是非常坚持，她觉得你和她眼缘。这次的秀是她点名要你一起去的，她是想让你看看营销中心做的事情，或许你会有兴趣。”
莫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一套自己识人的逻辑，一个靠谱的人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至少这个人不会特别不靠谱，一个不靠谱的人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这个人应该不会特别靠谱。钱昔在莫垚看来是靠谱的人，他和查美玲的关系还不错，那么查美玲应该也不至于那么讨人厌。
到学校，莫垚提着两条围巾下车正要和钱昔道别，就看到温瑞婷走过来。
“好巧，钱总怎么在这？”温瑞婷说。
“送她。”钱昔属于典型的熟则话多的类型，遇到他觉得没那么熟的，非工作需要听他说一整句话都难。
“是约会回来吗？”温瑞婷用开玩笑的语气揶揄莫垚。
莫垚皱了皱眉头，这话让她很不舒服，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你猜。”
说完又跟钱昔说：“我先走了，你们聊。”
在钱昔说话之前，莫垚转身先溜了。
“那我也走了。”钱昔说完打开车门也溜了。温瑞婷有点沮丧，她不明白为什么钱昔对莫垚和对自己的态度差别那么大。自己和莫垚同样是关系户，莫垚不过是在行政部打杂，自己可是院长特别介绍给钱昔做实习设计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