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里,微微一顿,脸上忧虑掩饰不住,眉头紧促。
“老弟,尽管说来,我等痴长你一些年岁,自信能够还替你分忧解愁。”黄帝含枢纽小饮一口仙酒,插话说道。
水中月苦笑一声,道:“但我自己先前观察一番,虽不能洞彻此子命运,但却能够肯定两点。”
“说来听听?”白帝白招拒淡言。
“其一:此子福源深厚,艳福不浅;其二:此子命途多舛,劫难重重。”他言谈之间,忧心忡忡,面色苦闷,悲喜皆有。“福源深厚者,天地庇护,他日成就定然不低,艳福不浅者,红颜遍地,知己众多,妻妾成群,劫难重重者,杀戮横生,不知能否挺过。”
“哈哈哈哈……”五帝见他那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样子,再也压抑不住,哄堂而笑。
水中月被这昔日的主子一阵捧腹,顿觉老脸一红,却也不知原因在哪,厚着脸皮,拱手道:“请各位;老哥指点一二。”
五帝笑声戛然即止,望向苍帝,想来是要他来解释,谁叫你是大哥啦?
苍帝笑意尽收,看着水中月,正色道:“水贤弟啊,你这所谓得见解,最令你担忧得可是他艳福不浅这一条。”
水中月思前顾后,顿觉却是如此,微微点了点头,隐隐之间,却又觉得有些不妥,瞟眼看了五帝一眼,只见他们面色怪异,想笑却也是憋得老紧,五张老脸涨的红若猪肝。
“老弟身为岳丈,为自己闺女着想却是无可厚非,愚兄佩服佩服!”黑帝叶光纪诚挚拱手,故作正经道。
饶是水中月,再是糊涂,也听出了他话语之中得戏谑之意,顿时老脸大红,才明白五帝笑话自己得原因所在,是啊,自己是岳丈,又不是岳母,操这门子心真得有些越权了,不过换个角度来看,水玲珑母亲已逝,他这父兼母职,也无可厚非。
“老弟,你放心,此子虽是红颜知己众多,但我等看来,他也并非那厚此薄彼、喜新厌旧之人,你看她方才对他身边那金装少女那份感情就知道了。至于你说他劫难重重,杀戮横生,这点你可放心,他绝对挺得过,而且造化定然不在我等之下,不会让令爱孤苦。”灵威扬边饮边道,一副智珠在握得样子。
水中月看着自己昔日主子那百分之一千肯定的表情,心下已然释怀,但事关女儿幸福,他却还不得不开口恭声相询:“帝君,请恕中月冒昧,不知您何以这般肯定?”
灵威扬听他不称自己老哥,而称帝君,神态恭敬,知他爱女心切,也不怪罪,反问道:“水老弟,不知你可还记得,八月之前,上仙界尊神之战乎?”
水中月听他不答自己之话,而问这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微微一愣,道:“记得,那一战我虽未现场观看,但单凭那战斗之时所引动的似乎能将仙界毁灭的恐怖天象,就不难得出这战斗得惨烈,想来也仅次于那大尊之间得战斗了,听说这交战双方乃是仙界大尊元始天尊与其师侄后羿神君。”
苍帝点头微笑,道:“老弟所知不假,乃是其一,不知可曾见过那后羿神君?”
帝君啊帝君,你这不是在笑话我么,后羿神君上古大神,神功通天,盖世无匹,放眼七界除了大尊谁是他的对手,自己何曾见过。水中月摇了摇头,道:“未曾有幸见过!”
“谁说你没见过,方才你不是才见了吗?”赤帝赤驽心直口快,和盘道出。
水中月听他所说,细细一想,顿时大惊,险些从座位上摔了下来,结结巴巴:“你是说金……”他心情激荡,却终究是不能说下去,太不可思议了。
苍帝摆了摆了,止住他话,道:“我等兄弟五人也不敢肯定,但此人却是和那人有八成相似,无论是相貌还是身胚,细细想来当初勾陈为何要这般拉拢与他,估计也是这个因素在内,但其它得我也不敢料定。有了勾陈得拉拢,天庭得庇护,你那乘龙快婿还有什么杀劫挺不过去,再者他若真是那人转世,试想连元始天尊都未能杀得了他,这纵观七界,又有多少人能杀得了他,老弟啊老弟,你却是多虑了。”
水中月龙心噗通大跳,心情震撼之余,比之自己当初突破大罗金仙后期,进入九天神仙之时还要强上千分,若是真如苍帝所说,那是自己过于担心,试想西海流传得有关这小子得一些传闻,什么拒绝勾陈高官、结识东海六帝、巧破珍珑棋局、义助四海平灾,苦战上古妖神、观音菩萨护驾,甚至还说道他与上古神仙扶桑神翁的关系匪浅等等,无一不是透露着他的奇特而魅力的人生,说不定还真有可能是那人的……
他想及此处,嘴角淡淡的浮起一丝笑容,先前得忧虑一扫而去,看在五帝眼中却是怪异至极,还像捡了什么宝贝似得,十足得守财相,悲哀啊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