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奶观你办事越来越爽利了。”老太太颠颠跟在后头感觉老欣慰了。
孙女睚眦必报的性子,一点亏不吃的劲头,老太太看着欢喜得紧,二房门楣振新有望啊!
简宁趁机说:“奶,是不是比你用嗓门骂架爽。”
老太太撇撇嘴,不说话。
免得孙女又翘尾巴。
祖孙二人脚踩月华到了简家大门,各回各家。
“娘,你去哪了?”老太太去宁丫头家曹凤珍是知道的,锅里饭煮好,使唤小子去叫老太太才发现二房大门上了锁。
老太太应道:“出去办了点事。”
“黑天夜办啥事啊?”一家子等着你吃饭呢。
“你管我,我干啥还要跟你报备啊。”老太太瞥眼看她:“许家那门亲你不要琢磨了,以前是我想岔了。”
“为啥?”曹凤珍脸色一变,忙忙追问:“好生生的,你咋改主意了?”
老太太还是那句话:“你管我,我当家我说了算。”转身回房上了栓,躺床上回味肉饼去了。
曹凤珍跺脚,吃过饭躺床上和简国强好一顿埋怨老太太。
简国强翻过身不接话头,一会就打起了呼噜。
曹凤珍气得捶床。
心说,行,你们都不管,我自己想法儿,最后还是只能靠自己。
隔壁。
搞了一身灰回来,简宁端了一盆热水准备擦擦身体。
家里洗漱用品就一个脱了漆的旧瓷盆,洗脸洗脚洗屁股都可着一个盆用。
环顾一周,穷到了极致。
简振军在的时候松活许多,他一走,扬贵英改嫁把家里值钱一点的东西全偷偷摸摸薅走,留下一地贫穷。
就只剩下一堆质朴到掉渣的家什。
幸好简振军学了老爹的本事,一家子男丁都学了点泥瓦匠手艺,土坯房破是破了点,早年夯得扎实,建的时候又抬高了一米,不然今天这么大的雨,雨水可不得倒灌进屋。
简宁一边在脑子里思量要置办哪些当用的家什,一边脱下衣服,擦拭身体。
布巾擦至手臂,一晃眼瞧见肱肌上有一红点,简宁顿时狂喜,破布巾甩水盆里,凑近煤油灯细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