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洁梅看林静停了话,她着急地说:“什么故事?你快说呀,我急着听呢!”
林静迟疑了一下,说:“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因为那个男孩子在华元市第一人民医院上过班,我要是说出来了,那要是传到……”
温洁梅不等林静再说下去,她拍一下林静说:“传什么传,我不说出去,就不会有什么‘传到’,你快说嘛!”
林静说:“是我太顾忌了,咱们的私话,你怎么会往外传呢。好,那我就给你讲讲。
“那是我高考落榜之后,我自己总是劝着自己说,不上大学可以上班嘛。上大学是在学习书本上的知识,上班是在学习社会上的知识,都好的,我就和我爸爸妈妈商量了上班的事。我妈妈让我来咱厂里接妈妈的班,可接班的事,也不是一说就能去上班的,总得等到一个机会……”
温洁梅听急了:“你说你讲故事呢,怎么讲起上班了?你上班的事儿,我都看见了还用你讲,快讲你和那个男孩子的故事嘛!”
林静说:“我下面就该讲故事了,让你截了话,你听啊,那时候,我等啊,等啊,上班的机会还没有等到,爸爸的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个临时工作,说让我先到社会上看看锻炼锻炼,我就去那个一院的行政办公室上班了。
“办公室里有个女孩子是打字员,比我大两岁,她也是临时工,她叫夏荷莲。我一上班,这个女孩子就对我特别好。因为离家远,中午,我们两个都是在职工食堂里吃饭。有一天,我们两个端着饭刚在一张饭桌前坐下,我们的桌子边就坐下了一个人。我抬头一看,心里说,这个男孩子长得好帅啊!”
温洁梅赶快接话:“有多帅?有咱们的秦、杨、姜、乔帅吗?”
林静说:“有,可有啦。那时候,我看着那个男孩子的年龄,也就是像姜丰现在这个样子。过了几天,我才知道那个男孩子是在那里实习的常大夫,名字叫常金童。还听说他马上就在医科大学毕业了,一毕业,就在一院上班了。
“紧接着,奇怪的事儿发生了,我和夏荷莲只要去吃饭,我们坐的那张桌子前,就一定会有常金童。有几次,我发现我们两个去吃饭去得晚了,常金童就会端着正吃的饭,到我们的桌子前坐下吃。”
温洁梅急着接话说:“你不认识他,是不是那个夏荷莲早就认识他了?”
林静说:“你想啊,回到办公室,我和夏荷莲肯定要说这事儿的。夏荷莲对我说,她以前根本不认识常金童。我对水荷莲说,我也不认识他。再后来,常金童就毕业到一院正式上班了。我晚上下班的时候,常金童就在路上等着送我呢。
“我妈交代过我,说不让我和不熟悉的男孩子说话。我不让他送,他非要送。他送我,都是离我家还远着呢,我就说我到家了,就让他拐回去了。
“他送过我几次之后,我就把常金童送我的事儿,对夏荷莲说了。谁知,夏荷莲一听,格格就笑了,她说她早就看出来常金童是想和我交朋友的。我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我一听到这话,肯定是一脸的傻愣迷糊。”
温洁梅说:“你这话呀,我太相信了,去年以前,我只要是想到这样的事儿,就是一片迷糊!你往下说吧,我听着呢。”
林静说:“常金童大概送过我十几次之后,他就随医疗队下乡了。听说他们下乡是做巡回医疗工作的,说去一个月时间就回来了。这中间大约隔了半个月时间,夏荷莲收到一封信,信封上显示着是从医疗队寄来的,还写着‘常’字。
“这可把夏荷莲惊奇得不得了,她对我说,这常大夫怎么会给我来信啊?太奇怪了!她随即拆开信一看,一下愣呆了。原来,信封上的收信人姓名是夏荷莲,里面装的信纸上,写的是林静!
“这封信是常金童写给我林静的。当时,我也傻了。水荷莲愣呆完,一下格格格格笑弯了腰。她揽着我悄声说:我明白了,常大夫想给你写信,他在信封上不好意思写你的名字,他知道咱两个是贴心好朋友,他才写了我的名字,知道了吧。”
温洁梅想想摇摇头说:“竟有这种事儿?我没经由过这事儿,也从没有听说过。不过,地大人多,什么事儿都可能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