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看着这个向下的、还很窄的斜坡路,他们在感觉上,都觉得这条斜路可能会很滑。
他们再看看走到那里的游客们,都是扶着山壁慢慢地向前、向下走着。
杨依林看到这种情况,他赶紧说让朋友们先停一停。
一群人刚停在一个较为宽点、平点的地方,这时候过来一个村民,杨依林赶快上前问情况。
那村民指着山嘴说:“那个山嘴的那一片地方叫鱼脊崖,很难走。这一条饶着鱼脊崖,斜着向下的山路,大约有八十米长,山壁上也没有护身的东西。
“你们走过去看看那窄路下面,直上直下的悬崖峭壁有百十米深,直通谷底,下面的山谷叫虎口谷。现在你们看见的这边窄路,还不是最窄的路。
“关键是绕着鱼脊崖走到那边,还有一段二十多米长的更为狭窄的路。那路是向下斜的隘路,人得侧着身子、腹部得贴着壁崖、手得抓住壁崖上突出的石块,双脚慢慢挪,慢慢沿着路势走,也就走过去了。”
那村民说着,他看看这群人,又说:“要是没有走过山路,或是有恐高症的人,在这条山路上走,那是很危险的。”村民说完,往鱼脊崖的窄路上走了。
杨依林看看朋友们,尤其看了看郑晓文,他说:“你们说,咱们该怎么走?是拐回去,还是继续?”
秦梓曦看看大家,又特意看了一眼郑晓文,他见郑晓文平常无事的表情,就说:“你们朝山上看看,咱们要是拐上去,再下来,那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家啊。”
秦梓曦又看看窄路上走着的人们,说,“人家走窄路没事,咱们走窄路也没事,我看还是继续走吧。”
郑晓文朝窄路上看看,又看看鱼脊崖那边的深谷,她还没有看到谷底呢,因为头还是有点晕,浑身还是有些酸痛,她就有点胆怯了。
郑晓文再往刚下来的山路上面看看,感觉又无力再向上走,所以,她不再想返回去再往上攀爬,就一直保持着平静的心态,也一直没有说话。大家只要说过窄路,她立马就向前走。
乔翔也衡量了郑晓文的体力,他悄声对郑晓文说:“晓文,你别怕,有我在你身边呢,他们过窄路,咱也过窄路,我会保护好你的,放心啊。”
郑晓文没有看乔翔,也没有回他的话。她心里在鼓劲,在给自己助威,面上,她只闭闭嘴唇儿点了点头。
杨、乔、秦、郑,这四个人的这些眼神、表情、举动、说话,苏晨、张本良都看在了眼里,思想在了心上……
林静看朋友们都没有要返回上山的意思,她说:“我整天想着经风雨、见广阔世界呢,今天终于有这个机会让我尝试了,这多好啊。你们只要说一声:过!咱们就开始向前走。
“再说,有的人还专门找刺激呢,现在这刺激就在跟前,咱们就体验体验!刺激刺激!”
姜丰说:“林静,走,咱们两个走最前面,咱们两个带头过窄路!”他说着话看着杨依林,他的话像是要朝前走了,可他的脚并没有动。
杨依林看没有人持不同意见,他手一扬:“走,上窄路,过!那么多人都过去了,咱们也能过去!走吧,大家一定要细心,要小心些啊!”
一群人都带着兴奋、带着小心,向前走了。
走在最前面的是林静、姜丰。接着是苏晨、张本良,宋奕、秦梓曦,郑晓文、乔翔,温洁梅、杨依林。这群人自动排成一队,走上了窄路。
花仙子们一个个都是,一只手扶着鱼脊崖的崖壁上,那些凸凹不平的石头块,小心地看着、走着,这斜着向下的山路。
杨依林身后有一个游客朝前面说:“大家慢慢加油啊,只要是就这样慢慢地下去,等过了这个山嘴儿,再过了那边的那一段最难走的隘路,剩下的路就很好走了。”
这个游客感觉自己说的不够清楚,他又说:“我来旅游过,这路我走过一次了。等过了那段隘路,往前绕过一个小山尖,走到一个大点的山坪,大路、小路就汇合了。走这条路,很快就会到山下的。”
杨依林回话说:“谢谢你的介绍,我们是第一次来,你这一说,我们心里都明白了。”
花仙子们小心地在窄路上走着,走着,终于绕到了山嘴这边。
杨依林向前方的、斜着的下面看看,见林静、姜丰已经走上了隘路。又见他们两手抓着崖壁上的石块儿,慢慢地沿路,沿得很平稳,他放心了。
没多大一会儿,林静、姜丰,苏晨、张本良,宋奕、秦梓曦,都慢慢沿过了隘路,都在那边路头儿近处的一个小山坡上,等着后边他们这四个人。
郑晓文、乔翔两人,正在隘路上沿走着,他们两个沿走的脚步很慢。
秦梓曦站在山坡上的隘路路头儿地方,一直看着郑晓文。他很想再沿上隘路,伸手接住郑晓文,可他又怕分散郑晓文的注意力。他只提心吊胆地看着她,等着她稳稳当当地沿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