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轻快地说：“让他们躺着慢慢吸收吧。这个海葵好聪明，知道自己断一截触手来讨好你的主人。喂它吃点昨天抓的小鱼吧。”
一只无形的手端着一海螺的海鱼小虾，倒进了海葵的海螺里，并拍了拍海葵的触手以示嘉奖。海葵又恢复了舒缓平静的样子。有些触手倏忽之间，裹挟着经过的小鱼，蜷缩成一个透明的圆球，躲到水底消化去了。
招财学着林微昕对小灵猫说话的口气对海葵说：“谢谢你啊，晚上带你去海里散步。”海葵的舞蹈更轻快了，触手发散出更多蓝色星星点点。
招财很开心，觉得自己为林微昕找到一个无穷无尽的灵气源。于是更信赖豆豆了。
这次招财没去中途喊醒林微昕，林微昕和小灵猫就一起慢慢吸收着触手的灵气，芥黄毒素也被一并吸收了进去。
等林微昕再度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不太一样了。她的眼睛能看地更远更清楚，鼻子也能分辨更多气味，她的皮肤表面，也有更多乳白色的光点。她好像，更像一个精怪了。
她坐起来，看了眼地上，地上没有触手的黏液，干干净净的。然后她又跑去海螺底下的地毯上闻了闻，果然，一点都不臭了。地毯湿乎乎黏叽叽的，浸满了海水。
林微昕心情大好。又看一眼还昏着的小灵猫。嗯，他身上的光点也比之前多一点。原来灵气是这么用的，这么吸收的。林微昕感觉自己的生活又前进了一大步。
她又想起银角来了。
“豆豆我要看蝾螈的书。给我看看。”林微昕对着空旷的空间顶部叫。
“哎，我在泡灵气澡，黏糊糊的。等晚一点拿给你嘛。”豆豆的声音从海葵那传来。
林微昕小心翼翼地靠近一点，又稍微退后一点。问，“豆豆，你在养海葵的水里泡着？”
豆豆忽然提高了嗓门：“你一个女孩子家，管这个做什么？你难道还想看看我泡澡？你不要看我是豆沙红的特别漂亮，就以为我是女狸元，我是如假包换的老爷们儿狸元，豆沙红就是猛男色！”
林微昕扑哧笑了出来，“你的声音就是男的啊，我怎么会认为你是女的。招财才是女的。”
“啊，是吗？你们是靠声音来识别的啊，不是靠外表？？”豆豆似乎被这个认识吓了一跳。“那苏木，苏木难道是个男的天狗？”
林微昕听豆豆主动讲起苏木，不动声色地凑话上去，“我小时候，苏木用变化术化成一个胖胖的大肚子的大叔。叫张主任。他喜欢吃新做出来的点心。我觉得苏木大人就是个男的大天狗吧。你为什么觉得他是女的？”
豆豆似乎在冥思苦想：“他……有的时候是男的，有的时候是女的。”
林微昕挑一挑眉，难道也和砗磲夫妇一样？林微昕从自己在人类世界受过的义务教育知识库里找到知识点了，砗磲是雌雄同体，随海水温度决定是单一性别还是双重性别同时存在。并不是精神分裂症。
可是苏木要是这样……难不成是精神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