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越此前一直说待她真心,血咒却是迟迟不见动静。这也是凤羽始终不信南宫越那些花言巧语的原因。
若他对她当真情真意切,那血咒怎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可如今这又是什么情况?凤羽秀眉紧蹙。
一时也想不明白,可南宫越眼下这模样却容不得耽误,需马上压制血咒才好。
凤羽收回心神,便是喊了阿佑:“停车。”
阿佑闻言勒住马,掀起车帘探头问道:“夫人,怎么了?”
南宫越刚吐了血,此时胸口不似之前般闷疼,身子却是着实无力。
凤羽此时正扶过他的身子,让他可以靠着自己。
阿佑见此状甚是担忧,“夫人,公子怎么了?”
凤羽顾不得与阿佑解释,便是掀起窗帘向外看去。
四下无人,凤羽问道:“这是哪里?”
阿佑道:“刚过了东门,再过两条街就到御史府了。”
“你们守好马车。”凤羽正经吩咐道,又是向小瑾使了眼色,让她仔细着点。
小瑾心领神会,早已没了之前的玩闹之色,微微点了头便是与阿佑一同在马车外戒备着。
马车内很宽敞,底面还铺着毛绒绒的薄毯。
凤羽取出一粒小药丸送进南宫越的嘴里,让他含在舌底,再是将他的身子放平。
照理这血咒需施咒者的鲜血压制,可如此一来,南宫越从此便会对她的血越来越依赖。
长此以往,这日子久了,若是血咒发作之时没有及时压制,南宫越便会如千万虫蚁噬骨般痛苦难耐,甚至丧命。
这也便是之前慕容离说的,他的命是凤羽的。
作为血咒的赋予者,南宫越的命掌握在凤羽的手中。
可如今南宫越血咒初动,且发作得并不是特别厉害,凤羽之前又用金蛇之毒中和过血咒毒性,此次她有把握施针压下。
凤羽不禁暗自庆幸自己习惯随身带着银针。
仔细地在南宫越心口几处大穴施了针,又是通过银针将自己本就稀薄的内力送了一些到南宫越体力。
一番折腾,凤羽额头不禁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她抬手用袖口随意地擦擦额头,便是一眨不眨地瞧着南宫越。
直待他胸口的红印淡了下去,唇色不再绯红,身体也恢复了些温度,这才收起了银针。
万幸今日未曾有人截杀。
南宫越身体的不适感渐渐退去,却依然无力,他慢慢睁开眼,动了动身体想要坐起来。
“别动。”凤羽阻止他。
“我怎么了?”南宫越乖乖地躺着,虚弱地问凤羽。
“酷暑天发寒症,也是稀奇。”凤羽信口胡诌着。
“是吗?”南宫越淡淡道。
凤羽不再瞧他,便是对车外唤道:“走吧。”
阿佑闻言,又是掀起车帘瞧向南宫越。见南宫越向他几不可见的示意,这才喊了小瑾上车,继续往御史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