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晦暗的生命里唯一的光亮,于是他便不由自主地走近。
可凤羽如今见了凤临夜却是不禁有些尴尬,听他关切她,便是轻声道:“多谢翊王殿下关心,都是皮外伤,并无大碍。”
凤羽微微垂目,便是没有瞧见此刻凤临夜眸中无尽的落寞。
静默须臾,便是见南宫越牵着马过来,身后跟着阿佑亦是牵着一匹马。
“夫人。”南宫越温和唤道。
凤羽见到南宫越便是忍不住勾了勾唇。
凤临夜便是将她眼中不经意流露出的情意尽收眼底。
胸口一滞,凤临夜眸光冷极,便是不顾旁人作何感想,一拂袖,淡漠地与南宫越擦肩而过。
南宫越侧目瞧了眼凤临夜,便是神色如常地走到自家夫人跟前。
凤羽见南宫越今日这身装束,此时又牵着马过来,便是道:“你这是要进林子吗?”
南宫越道:“铁卫昨夜已查探过了,围场内并无其他凶兽,不过未免意外,还是需小心些的。”
南宫越将手中的缰绳交到凤羽手中,又是道:“陛下下令,接下去的围猎便是要结伴而行,切不可落单,夫人便与为夫一起吧。”
凤羽瞧着手中的缰绳。
本以为南宫越昨日让她待在身边,便是不准她再去林子里狩猎的,不想今日他倒是自己提起来要与她一同进林子了。
只是……
“你这身子能骑马射箭吗?”凤羽瞧着南宫越,眼神竟是有些……嫌弃。
南宫越轻笑,他道:“夫人瞧瞧。”说着便是拉高些袖子抬手伸向凤羽。
凤羽微怔,这是让她把脉?
又是瞧了眼南宫越,便是扶着他的手探了探他的脉象。
脉象倒是没什么问题。
南宫越之前身子太虚不宜劳累,如今这脉象浑厚了不少,活动活动也是好的。
可凤羽“嫌弃”的并不是他身子本身,只是见惯了他病痛缠身的羸弱模样,便是对他这马上功夫有些怀疑。
凤羽便是撇撇嘴,一脸不放心的模样。
南宫越心中了然,怕是这几月缠绵病榻便是在夫人眼中落了个病娇公子的形象。
他心中哀叹,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阿佑见了自家公子与夫人这般“眉来眼去”,便是忍不住上前道:“夫人放心,公子的骑射不输叶统领,若遇凶兽,公子也能让其一箭毙命。”
凤羽眸光一闪——原是为这个。
昨日她不过随口夸赞了叶统领一句,她这位小心眼的夫君今日便是要来为自己重新树立形象了吗?
凤羽只觉好笑,便是一脸古怪地瞧着南宫越。
静默须臾,南宫越终是受不了凤羽这般瞧他,便是低咳一声,随即牵过阿佑手中的马,柔声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