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要对本书所界定的妖魔鉴定标准费点口舌。
妖魔与地仙的根本区别在于是否遵循道法,这是分水岭。道法现在已经被解释为泛指宗教的学说和法术,不能说不对,但本书还是采用侠义的道法,即特指道学的根本观点—老庄学说。
道法的主旨是“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这是地仙修行标准,处事的标准,根本行为准则。如果不遵守道法的主旨行事,或者半遵守半违反,则为妖为魔。
道法的涵盖很广泛,这点与佛国是有区别的。道法是针对所有生物的,无论是动物,还是植物,甚至山石等没生命的物质,只要遵循道法都可以得道成仙。而佛国则以人为主,其他类有了灵性,也定为妖孽。
修仙最原始的动力就是生物受日月精华而赋予生物的灵性,有了灵性生物勤加修炼就可以成仙。在成仙的过程中,有很多外欲的诱惑。如果经不起诱惑而偏离了道,那可能成妖成魔。
从这个理论上讲,确定是仙人还是妖魔还真是一件比较麻烦的事。以被抓的蛇妖来讲,如果严格评价的话,他们的确是妖是魔。
但要是放宽一些尺度,又属于可教育改正的地仙。即属于犯错误的地仙,可以通过教育甚至惩罚,改正错误变为好的地仙。
刚才红火苗问白龙仙怎么处理这些蛇妖,其本意是想对白龙仙说明这一切,减少杀戮,也防落人于口实。结果没等她说明,红微星君他们赶来了,而且文法真君直指其软肋。
“这?”文法真君还真把白龙仙给问住了。他懂得道法的规矩,也知道仙魔没有鉴别的标准,只能靠仙庭调查结论。
文法真君看到白龙仙无言以对,突然厉声说:“白龙仙,你私下与地仙斗殴,已经违反仙规,竟然还行杀戮之事。你可知罪?”
不等白龙仙说话,文法真君又下令道:“立即释放被抓地仙,你们自己到云雾山反省悔过。”
虽然白龙仙说不出理,可他并怎么怕文法星君,原因有两点。一是文法真君曾经被仙庭通缉过,而现在红微星君的解释也是含糊其辞,他的话不可信。二是即使文法真君依然是仙庭管理仙,可他不是巡查院掌院,没权处置白龙仙。
文法真君看到白龙仙虽然不反驳,但却没行动,知道自己的权威不足以让他们畏惧,只好对红微星君说:“星君,你看看,这些地仙都自立为王了,仙庭的命令,他们根本不当回事。就算你老在这儿,他们依然不当回事。”
文法真君最后这句起点作用,本来红微星君也不想管这类事,可被文法真君话逼到这份上,只好表态:“白龙仙,难道你不遵守仙庭的规定吗?”
这时被捆绑的蛇仙附和着喊:“红微星君救我们。我们是冤枉的。白龙仙拿我们当奴隶,我们反抗,他就要杀我们。”
花龙仙本来性子就烈,听到蛇妖颠倒黑白,大声反驳道:“你们这些妖魔,无故夺小龙岭,囚禁我们兄弟,还意杀害我们兄弟。我先杀了你们。”说罢举起龙头拐就要去杀蛇妖。
蛇妖看到花龙仙冲过来,虽然距离很远,却恐怖地喊:“星君,救命啊。你老都看到了,他们就是这么残忍。他们才是妖魔。”
红微星君看到白龙仙没有执行命令的意思,又看到花龙仙要行凶,真生气了。他一道仙法打过去,先将花龙仙困住,然后严肃地对白龙仙说:“本星君在此,你还如此嚣张。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是自领处罚,还是让仙庭做决定。”
花龙仙这一闹,真把事情弄糟糕了,他们犯了不敬上仙之罪。在仙庭法规上有这一条,如果自领处罚,可以闭关或者自我囚禁三五年。如果拿到仙庭,至少被罚道。
白龙仙自知理亏,只好忍辱地答应道:“属于听从星君的教旨。也请你老放过花龙。”
白龙仙之所以如此说,也是给自己留后步。文法真君可疑,红微星君没问题。虽然他不是巡查院的,但有现场处置甚至击杀地仙的权力。不听他的话,惹恼了他,被他当场打死,诉冤的地方都没有。
反而如果按照红微星君的话办,也不过在云雾山囚禁几年。待中天黄道帝君出关,可以向其诉冤情,也许能恢复自由。两害相权取其轻,这个道理白龙仙还是懂的。
红火苗看到白龙仙在红微星君的威逼下,扔下龙头拐要投降,红火苗高喊一声:“慢。”
从文法真君出现,到威逼白龙仙放蛇妖。红火苗一直感觉文法真君的行为透着诡。可以说目的很明确,就是想救这些蛇妖。
可是从这伙蛇妖的来历讲,他们应该归属黑姑。文法真君为什么千方百计地要救他们?难道他们是一伙的?
最让红火苗不理解的是红微星君的态度,他怎么和文法真君搅在一起了?按照常理来说,他不应该与妖魔为伍,因为一旦万魔占领仙庭,红微星君也得灰溜溜的滚回星宿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