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直忐忑不安的皇叔,听到管家的话,才把心放到肚下,点头说:“知道了,你到外面候着吧。”
这时候已经抓来不少药商了,没有背景的药商老老实实地呆在那儿。有几个药商脾气大,破口大骂。
张梓眼睛一瞪,对衙役说:“给我狠狠打骂人的,打死算我的。”
衙役管你有没有背景,打人是他们最喜欢的事,听到张梓的命令,一顿鞭子下去,这回都老实了。
这些骂人怕被打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看到张梓在场,而且是主持这场抓捕。他们知道公子张梓的分量,更知道他的狠劲,哪还敢找死。老实呆着吧,等着主人来救吧。
这回腾蛇郡守府的差人办事效率不错,半个时辰将人全部抓齐。
腾蛇郡守捕头向张梓汇报:“报告公子张梓,按照名单人全抓来了。屋里的都是经理,下人都关在外面。”
张梓满意地说:“干的不错。等案子结了,我代表圣上赏你们。”
捕头赶紧致谢:“谢主隆恩,谢公子张梓。”
张梓点点头,
算是替皇上领谢了,然后说:“你带着兄弟们,哪儿安全就躲哪儿去。”
捕头一拍胸脯说:“我不躲,我要保护公子张梓,要保护皇叔,保护郡守。”
张梓笑了笑:“你的忠心是好的,可伤了你,我还得掏医药费。再说了,你还得在这儿混,有些人你得罪不起的。你去旅店把一刀斩兄弟叫来,就没你们事了。”
张梓的安排,对于捕头来说是求之不得的事。张梓的权势是没人敢惹,一个小捕头得掂量掂量了自己的份量。因此不敢再装,急忙离开把一刀斩兄弟叫来。
张梓看着身后站着的一刀斩六兄弟,心里底气特别足。听到门外马铃声响,悠闲地喝口茶水,对皇叔和郡守说:“好戏上场了。”
张梓的话刚说完,一个人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从衙门外跑进来,后面跟着马队。这个人进衙门也没下马,直接来到大堂门口。如果不是衙门大堂门小,他都能带着马队直接跑进大堂里。
来人在大堂门口下了马,用手里的马鞭先抽打着大堂的门框,然后粗野的叫骂声:“郡守狗官,给我滚出来。竟然敢抓我的人,今天不杀了你,不知道马王爷长三只眼。”
大堂内被抓的人中有一人配合着外面的叫骂声,喊起来:“将军,救我。他们竟然敢打我,你要给我报仇。”
来人是个武官,级别不过是个副将军,和郡守比差好几级。他如此狂野,不把腾蛇郡守放在眼里,主要是靠山硬。这个人的哥哥就是李破天,他叫李破地。
从这哥俩的名字上来看,其父亲志向不小,想让儿子翻天覆地。
李破地手里拎着马鞭,气势汹汹地冲进来。根本没正眼看大堂的公案,更不知道在大堂的公案前有人在喝茶。
李破地的目的很明确,先把自己药店经理放出来,然后再找腾蛇郡守算账。
李破地的眼睛看着这堆被捆的人,寻找自己的经理,嘴里依然不干不净地说:“狗官,识相的赶紧放人,赔罪。否则我拆了你这个庙。”
过去的房子和现在的房子结构不同,总体来说屋里暗,即使白天也需要照明。今天张梓不让点灯,就和皇叔、腾蛇郡守摸黑喝茶。
李破地哪知道张梓和皇叔也在,还以为是腾蛇郡守抓的人,所以如此嚣张。
李破地的随从已经把药店的服务员都松了绑,这伙人平时做仗着李破地的势力蛮横惯了,哪受过这个气,被松开后,怒喊着冲向大堂。
李破地终于看到在嚎叫的经理,迈步就要去解救。当他要越过摆圣旨的柱子时,突然大堂公案上传来一声惊堂木声响。
虽然李破地根本不怕腾蛇郡守,突然传来的惊堂木声音,还是吓了他一跳。当时停下脚步,向公案方向看。他的部下的家奴看到李破地停下来,也都站住了。
李破地这一看,心里有点犯核计:“张梓和皇叔也在这儿?他们来干什么?难道也是来求情的。”
惊堂木是张梓拍的,看到惊堂木声音引起了李破地的注意,这才放下手里的茶杯站起来,慢步走向李破地。
看到张梓在公案前喝茶,头脑简单的李破地彻底认为张梓和皇叔也是来求情。
皇叔家有药店,李破地是知道的。张梓家没开药店,那肯定是替别人来求情的。
看样子,
这情已经求了下来,腾蛇郡守留他们喝茶呢。我说皇叔家的药店为什么依然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