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掌门这就奇怪了,正常来说,刺客行凶之后,一定是抓紧时间逃走,这才符合常理。而咱们这位刺客,偏偏唯恐别人注意不到他,煞费苦心地把你们调走,究竟是为了什么呢?”余巫山话中的意思,此时已然是不言自明了。
田柏光听得明白,还想再争辩两句,无奈余巫山的分析的确彷如亲见一般,辩无可辩,一时语塞。
余巫山一见田柏光神色有变,心中更加笃定,瞬时提高了声调,戟指众人,厉声喝道:“唯一的解释,刺客就是你们!”
“不是,你胡说,你血口喷人”,田柏光急了,大声喊道。
“还敢狡辩,那你解释解释,为何刺客会甘冒奇险,掩护你们?又为什么你们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刺客一走你们就出来了?”余巫山步步追问,气势咄咄逼人。
“我..,靠,我和刺客又不熟,我怎么知道?”田柏光素乏急智,一时没有头绪,竟然耍起无赖来。
余巫山冷冷一笑,刚要发作,就听一人朗声说道:“余掌门大错特错”。
余巫山一听居然有人直呼其错,登时大怒,虎着面孔定睛一看,说话的却是另一个少年,有福。
有福还是一副淡淡的笑容,不疾不徐地朗声说道:“余掌门,令公子武林才俊,遇刺早亡,实在令人扼腕叹息。我等虽然和余少侠小有误会,可并无深仇大恨,这些小小误会经过余掌门、绝情师太两派掌门人大度调解,也早已经烟消云散了,因此对于余少侠此事,我等只有唏嘘不已,丝毫没有幸灾乐祸”。
这两句话说得中听,余巫山稍稍气顺,静听下去。
有福接着说道:“白发人送黑发人,余掌门此时的心情,我等可以理解。只是余掌门直指我等为刺客,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单凭一句无从考证的‘刺客休走’,便断定我等为刺客,未免太过莫须有了吧?这事儿要是传到江湖上去,悠悠众口该如何评价余掌门,相信以余掌门的聪明,一定会想得到的”。
“你..,哼,好小子,好一张利口”,余巫山气得面色惨白,他气就气在明明已经断定刺客便在其中,可偏偏有福这番话说得切中肯綮、无懈可击,其中关节利害之处也正是他所担心的,这几个少年一身挂着峨眉和武林大学两家势力,若无真凭实据便处置其弟子,那洪九公和绝情师太又岂是好惹的?
洪九公武功卓绝,为人宽厚,在武林中深孚众望,他可是出了名的护犊子。绝情师太泼辣霸道,再加上身为一介女流,江湖上人人让她三分,这次她能让几个少年到青城道歉,已然是给了余巫山天大的面子,这件事若是一个处置不慎,被绝情师太闹将起来,他余巫山还真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