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日子,可不是闹着耍的,你别光图人女子长的好看”
如果是搁在上一世,张建军铁定不会说出这些话,甚至他可能还会撺掇着双喜赶紧结婚呢。
但是,谁让他的身子里实际上寄存着一个活了三十多岁的中年人灵魂呢,不经意间,他就会说出一些意味深长的话。
“军子,你呢,你爸就没给你瞅个相象?按你家的条件,应该是别人有女子的人家上赶着攀亲戚吧”
张建军的家境是三个人里面最好的,而且张家是坐地户,人老几辈子都生活在这里,特别是太爷爷那一辈,在整个乡里,更是打下了不错的家族名望。
除此之外,张建军本人也长的不错,除了之前喜欢调皮捣蛋之外,也算是俊小伙子。
这样的条件,的的确确是很多有女子的人家希望攀亲戚的对象。
“我还早着呢,我可不想这么早就结婚”张建军猛吸了一口烟,起身就拿着羊铲准备回家。
风停了,张建军感觉脸上湿黏黏的,用手一摸,融化了,果然下雪了。
他赶着羊走的很快,刚才和双喜谝的时间太长了,按照往常,这个时候应该在吃饭了。
这个地方下雪的特点和这里的民风一样,雷厉风行,张建军走的很快,但是雪却下的更快。
就像是簸箕一样,从天上往下倒,等到张建军回到家的时候,他已经全身都是雪。
“这雪下的可真不是时候,专挑这两天下”
饭桌上,父亲张爱国说了一句。
羊群里有几只大肚子母羊,算算时间,都在这几天要下羔了,这一下雪,本就很冷的天气只会变得更冷,如果不凑巧晚上下羔,那可真的有可能把小羊羔冻死,这在往年又不是没有过。
“只能晚上多看几趟了,我准备了些柴火,如果真的有羊晚上下羔,就在羊圈生点火”
张建军有这方面的准备,等一只母羊从长大到怀羔,再到下羔,是一个多么不容易和漫长的过程,他一天就操着这个心,绝对不会让小羊羔轻易的出现问题,要不然那不得亏死了。
………
“今天碰见了喜奎他爸,说是一个月后给喜奎娶婆姨,问我看能不能给借一千块钱,喜奎他爸张口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就答应了”
父亲张爱国看向了张建军,这半年以来,家里的大钱实际上一直由张建军来调配,毕竟,他三天两头的买个羊或者买几斤羊绒。
“喜奎姊妹太多了,弟兄三个,下面还有一个妹妹,光靠种地,这几年家里的确没攒下什么钱,喜奎这要结婚了,算是大用钱,一下子拿不出来也正常,我们两家关系一直挺好的,既然张口了,就借吧”
张建军知道父亲看向他什么意思,家里现在有钱父亲是知道的,但是父亲不确定这个钱张建军用不用。
“这两年年轻人结婚年龄都推迟了不少,像喜奎这样的,实际上也是没办法,家里姊妹多,又是老大,只能早点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