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懂李询瑾所说,她都懂,但是就是伤心。甘棠把圈在李询瑾腰上的手又紧了紧,躲在他的怀里瓮声瓮气地说,“你也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李询瑾没听清她说的这一句,只好反问,“嗯?你说什么?”
甘棠蜷了蜷身子,“没什么。”他这些日子身体一直在好转,但是“离开”仍然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难题,她不希望这样的局面发生。南栀去往上京,她都难受得心一缩一缩的,如果将来要她面对那样的局面,她都不敢想。
听见这样的回答,李询瑾心里的无奈更甚。他也把甘棠搂得更紧了一些,“别难过了,你还有我。”
南栀喝了太多酒,饭后直接醉了过去,洛桑把她抱回了房间,自己也回了客房。
小诚子提了一瓶酒,坐在他和南栀经常一起聊天的假山后,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酒。又一个酒的信徒,渴望借酒消愁。只不过,他的愁绪,却是不能与外人道的。
他从小进宫陪在李询瑾身边,被净身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这一生都是扭曲畸形的。他没有办法享受爱人陪伴的幸福,更遑论子孙成群的天伦之乐。
这些,他怎么能宣之于口?谁又能真正理解他的痛苦与无奈?
小诚子又灌下一口酒,意识有些飘忽起来。
北筝经过的时候,恰好发现了有些神志不清的小诚子。她突然想到什么,俯下了身子看着小诚子。
她推了推他,“小诚子?小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