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越朝远要比玄国富饶的多,莫说皇宫里,玉竹城几千户人家可以说安居乐业,无人能有饥饿缠身。她在玄国听闻过不少关于天越朝的传言,无不都是在说天越朝如何国泰民安,兵强马壮。而这一切,靠的就是圣女宫的圣女庇佑。所见所闻,包括如今司徒承恩对圣女宫的重视,足以证明传言不假。
她的病还没好,靠着漪慕言给的丹药撑着缓解疼痛,算来已经过去两个时辰,药效开始慢慢褪去,迎接她的又是那种灼热的痛感。
就在她难受至极,一双大手紧紧的握住了她的右手,强迫她打开手指。
漪慕言看到漪西洲冒着血丝的手掌心,心疼道:“要是疼的受不了就掐我,万不能做伤害自己的事。你是圣女,身体要比寻常人宝贵的多。”
这双手是如此温暖厚实,因为习武的原因,指腹和掌心都有老茧粗糙。
漪西洲点点头,却没有去抓漪慕言递过来的手,面上仍是淡然一片。
她们是兄妹,这些亲密动作正常也不正常,她不在乎这些。只是,经历过云深那事,她已经无法在短时间内相信任何人。
歌舞升平的欢声笑语,一切听起来如此和谐。
司徒幽兰在公主席上一杯接着一杯喝酒,目光穿过两位公主,落在漪西洲和漪慕言身上。他们亲密的动作落在她的眼里仿佛就像是一根刺,她越在意,这根刺扎的就越深。
六公主司徒静好细细观察着周围动作,瞧得她的几位皇兄都在有一眼没一眼看着漪西洲,就连平日里出了名的不近女色的四哥,眼底泛着惊艳。她心底冷笑一声。果然,碰到美人,即便再清心寡欲的人也被激起雄心斗志。
再往后看,她便看到了目光很不友好的司徒幽兰。
司徒静好眼眸微转,扭头对司徒幽兰笑道:“听说慕言公子到了现在一直未曾娶妻,为的就是等西洲圣女,漪宫主有意让二人喜结连理,促成佳话。”
说完,她便感受到司徒幽兰杀人似的眼神:“你说什么?”
司徒静好陪笑道:“妹妹你还没看明白吗,西洲圣女早已过了婚嫁最佳年龄,在我天越朝女子十七八岁成婚最佳,而这位西洲圣女明显要长我们几岁。漪宫主对这位失散多年的女儿备为宠爱,又岂会没注意到一点。慕言公子总归不是漪宫主亲生,若是与西洲圣女成了佳话,漪宫主最为放心。”
是啊,他们总归不是亲兄妹,压根毫无关系。
司徒幽兰娇嫩的脸上浮现一层无法遮掩的怒意。她快步走到漪西洲跟前,手里端着一杯葡萄酒,面上带着笑意,可那双愤怒的眸子配上,怎么看这张脸都很不对劲。
“听闻西洲圣女国色天香,如今一见,可真是生的一张好脸。”她的话语带着讽刺,怎么听怎么别扭。
漪慕言颦起眉头,正要回怼司徒幽兰。漪西洲从他手里抽回手,安抚的拍了两下,对着司徒幽兰嫣然一笑道:“公主殿下也觉得我这张脸国色天香,这么巧,我也认为是的。可惜了,公主殿下没有我这样一张好脸。”
说完,她兀自也端起一杯葡萄酒,对着司徒幽兰碰杯,一饮而尽。
司徒幽兰脸色一变,隐忍的怒意再也忍不住,语气又酸又尖:“圣女真是好大的架子,父皇只是稍微设宴款待,你便穿的如此正式,头顶皇冠出来,果真没见过世面,不懂礼仪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