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许娇云无奈,只能低声退出了书房。
“哼――什么太子啊,就是一个屁孩嘛。太子,太子,这全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爹爹能逼我学这些东西吗?”许娇云一边走,一边低声骂道,她的心里已经将李弘给狠上了。
……
杨府。
“什么?你昨天在许府看到了太子?”客厅里,杨思俭听完女儿的话,惊的站起来问道。一旁的杨夫人看到丈夫的举动也被吓了一跳,跟着站了起来。
太子一向不喜宴会,更不就臣子家里赴宴了。这次太子整治了李绩,又洗脱了华县惨案的罪名,还解决了吐蕃使团的问题,可谓是圣眷正浓,又深受朝臣们的尊重。这种时候太子突然出现在许敬宗的府上,作为武后心腹,又是东宫属官的杨思俭就不得不考虑其中的含义了。
“爹,你这是怎么了?”杨思思不解的问道。
“老爷,你没事儿吧?”杨夫人也在一旁关切的问道。
“没事,思思,你快将自己在许府见到太子的情况跟为父一遍。”杨思俭突然向杨思思道。
杨思思见父亲这么紧张,就不敢再问什么,而是将自己在花园里遇到太子,又跟太子一起赏花,再到太子因为听了自己的话仓促离开等跟杨思俭了一下。
杨思俭听完,沉默不语,不过看他的脸色,显然有动怒。
良久,杨思俭才开口道,“思思,你觉得为父派人在长安城传遍你的名声,是为了什么?”
“女儿不知道。”杨思思低声回答道。
“是为了东宫,是为了太子,更是为了太子妃。”杨思俭沉声道。
见杨思思和杨夫人两人都一脸不解的意思,杨思俭继续道,“太子体弱多病,以后要是选妃,陛下和娘娘看重的不再是家室和门第,而是她的温柔和贤惠,是否能够照顾好太子,能够做一个贤良的皇后娘娘。”
不得不,杨思俭作为东宫属官,这心思就是深沉。他从一开始就在打李弘的主意,确实是个老谋深算的机会主义者。
杨思思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不敢很肯定,“爹爹的意思是?”
“思思,我们杨家不是高门贵胄,又不是国公宰相之家,今后能不能一步登天,就看女儿你的了。”杨思俭向杨思思道。杨思俭这句话完,杨夫人也懂了丈夫的意思,就头道,“是啊,思思,你父亲既然为你准备了这么久,定然是有他的打算,这次你可千万不要错过这个机会。”
“这…”杨思思想到昨天在许府花园里,太子不怎么喜欢自己,就皱眉不话,可看到父亲和母亲一脸期待的样子,她也只能微微头道,“女儿不会让爹爹和娘亲失望的。”
“这就好,这就好。”杨夫人高兴的道。可杨思俭听了杨思思的话,脸色并没有喜色。因为他知道现在自己的女儿有对手了,对方还是许敬宗的女儿,不管是门第家世,还是跟武后和太子亲近关系,他都比不上许敬宗。不过许敬宗是宰相,官职比他高太多,许敬宗要参合其中他也没办法。现在他唯一希望的就是,裴居道不要再参合其中就行了。因为跟自己的女儿徐思思相比,裴居道的女儿裴颜容不论在相貌和品性方面都胜过自己女儿一筹。裴居道要是动了心思,才是自己女儿真正的劲敌。
……
裴府。
花园孤寂和清冷,不像许府的花园奢华而香气满园。这里只有枯萎了的枝干,只有一地还没有消融的积雪。裴颜容神情凄凉的坐在亭子里,目光有迷离,显得很茫然。
昨天,自从回到家中,太子苍白的面容就时刻浮现在她的脑海里。不止只是太子苍白的面容,还有太子看她时温柔的眼神,全都深深的烙在了她的心里。
这一夜她没有睡着,因为心里想的全是在许府花园里遇到太子时的场景。太子的笑容,太子的叹息,太子落寂的眼神,还有太子单薄的身形。
裴颜容不怎么喜欢听八卦,可也听杨思思过不少关于太子的事情,就像太子从就身患顽疾,常年深居东宫,就像太子因为体弱多病而常年服药…
想到这里,再想到昨日遇到的真人,裴颜容的心里就一阵慌乱,还有淡淡的心疼。他还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自多病体弱不,这么早就要处理政务,承担治理国家的重任…他是不是很累啊――
裴颜容想到这里,就不由的叹息了一声。
权力,财富和荣耀真的那么重要吗?裴颜容深深的问自己,要是让自己选择自己该怎么?答案是要有一个爱她的男人,能够真心待她,她是不介意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