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忠勇割喉完格兰,就没有继续停留在决斗场,而是骑马返回李弘身边,向他复命道,“回太子殿下,卑职不负使命。︾頂︾︾︾,”
李弘爽朗的大笑道,“好,好,不愧是孤看重的勇将,赵忠勇你没有让孤失望,这次凯旋回长安城,孤必将重赏你,现在你快去医治自己的伤势吧。”
“诺!”赵忠勇领命,骑马返回了本阵。
待赵忠勇离开决斗场,禄东赞这才回过神来,他本想让自己的部下截杀赵忠勇,可要下令时才发现赵忠勇已经回到了李弘的身边。
想到自己再次输了,还要为此舍弃一条手臂,而且罪魁祸首还在一旁洋洋得意,禄东赞的心里就怒火中烧,就差下令进攻河州城生擒李弘了。
只是,作为一个执政三十年的奸雄,他知道现在自己还不能这么冲动,就压住了自己心头的怒火。
李弘看到禄东赞眼中一闪而过的怒火,就知道禄东赞想什么,不过他也不怕,而是更加肆无忌惮的道,“大相,你又输了。”
禄东赞听到李弘的话,露出了不屑之色道,“那又怎么样?”
“愿赌服输,这个道理大相不会不懂吧!”李弘耐心的解释道,一都没有因为禄东赞想反悔而恼怒。
“哈哈哈哈——”禄东赞狂笑不已,他指了指身后的吐蕃精骑,一脸轻蔑的对李弘道,“太子殿下,你想要本相兑现赌注,可是,你得问问本相身后的这十万精骑答不答应。”
禄东赞这句话的时候很霸气,根本就没有将李弘当成是大唐的太子,更像是一个可以随意供他驱使的吏一般。而事实就是,他敢这样霸气的话,绝对有霸气的资本。因为他身后的十万吐蕃精骑,就是他最大的资本。而李弘没有十万精骑,李弘要是也有十万精骑,禄东赞也不敢跟他以自己的手臂为代价下这么大的赌注。
李弘对于禄东赞的话不气恼,反而是微微一笑道,“大相要是让孤问你身后的十万精骑,孤只能他们会答应的,不过不会是现在,而是几天之后了。但是,作为吐蕃的大相,禄东赞你言而无信,不将自己的话当回事儿,这似乎有失你大相的风度啊!”
禄东赞冷笑道,“风度?这东西只有你们中原人才会相信,对我们吐蕃人来,实力才是王道,一切没有实力的威胁,全都不值一提。要是今天太子殿下你身后也有十万精骑,估计本相的这条手臂就留在你这里了,可惜你没有。所以,你只能看着本相生擒你之后离开了。”
禄东赞刚才还不想生擒了李弘,可是转念一想,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就像李弘的,他今天的一举一动已经在自己的部下心里留下了不怎么好的影响,要是今天再放过李弘,估计只会让自己的部下和士卒们更加轻视自己,唯有生擒了李弘,才能再次体现出他的强势和霸气,才能让他的部下和士卒们再次对自己恭敬有加。
这么一想,禄东赞就有了决定,今天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既然李弘就在自己眼前,他一定要生擒了李弘。
郭侍封和陈恭、李多柞以及赵忠勇听到禄东赞的话全都大吃一惊,这个时候他们在河州城下的大军只有不到六千人马,而禄东赞身边虽然只有五千人马,可不远处还有九万多精骑虎视眈眈,这时的禄东赞想要生擒李弘,他们还真就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准备战斗!”
这一刻,郭侍封和陈恭、李多柞、赵忠勇立马下达了准备战斗的命令。李弘身边的铁骑听到领命,全都举起了弓箭,对准了禄东赞和他的大军。
禄东赞看到这一幕时笑了,“太子殿下,你身边只有不到六千人马,可本相身后还有九万多精骑,你觉得你能安全的逃回河州城吗?估计太子你还没有逃回城,你身边的这五千人马就已经为你殉葬了。不过,只要太子殿下能够识时务,跟本相走的话,本相可以答应你,放他们回城。”
“禄东赞,只要有我郭侍封在,你休想!”郭侍封大声斥责道。
“只要有我陈恭和侍卫营在,誓死保卫殿下回城。”陈恭也霸气凛冽的道。
“……”
随即,李多柞和赵忠勇也慷慨激昂的吼道,他们同样表示只要有他们在就一定会护得李弘周全。
这次禄东赞只是笑了笑,没有再什么,而是向身边的亲卫队长桑巴斯了头,就见桑巴斯身边的亲卫吹响了牛角号,“呜呜呜——”
然后,停留在不远处的九万多吐蕃精骑开始缓缓的逼近了河州城。
河州城楼上,黑齿常之看到下面李弘跟禄东赞的对话场面,就知道太子回城的事情出了问题,忙下令大军出城迎接太子,让城楼上的人准备打开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