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暖痛呼一声:“妈呀!”
李春芳惊恐无比,两步上前,举起开水瓶,就要向严肃砸去!
“李春芳,你干什么?你要想让张小暖少受点苦,就放下热水壶!”
严肃像是背后张了眼睛,出言喝止。
那开水瓶,几乎都要砸中严肃了!李春芳迟疑着,两手死死握着开水瓶,并未依言放下,只颤着声问:“你在威胁我?”
严肃转过头,冷冷地瞟了眼李春芳,像在夸奖:“你俩倒是很有默契,反应也快。”
李春芳越发不知所措,问道:“现在怎么办?”
张小暖此时也回过神来:“严肃!你想弄瞎我!?我会告你的!你辛苦工作十多年,好容易坐上护士长的位置,怎么,想一晚间就毁了你兢兢业业的白衣天使名声?”
严肃哑然失笑:“不识好人心。要想弄死你,是多简单的事,非得等到现在!?你昏迷的这些天,我还没机会下手吗?”
张小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奈何严肃将她的身子按着。
“你到底要干什么?”李春芳仍自举着开水瓶:“赶紧放开小暖,不然我真砸下去了!”
“安份点!你这热水一砸下来,岂不是把张小暖也毁容了?”
有道理!李春芳将热水瓶放下,举了把小凳子。
而就在李春芳举凳子的瞬间,严肃已然翻开了张小暖的另一只眼睛。
张小暖又是一声痛呼。
李春芳看严肃站起身来,手已经离开了张小暖的眼睛,咬着牙,将凳子给抡了过去。
严肃圆圆的脸蛋,难得地漾起一个微笑,腰身如柳临风,向后仰去。这一让,竟让李春芳抡了个空,自个儿收不住劲,刹不住脚,摔了个狗啃泥。
大约是摔得狠了,李春芳趴在地上哼哼唧唧地,半天爬不起来。
张小暖眼见李春芳失利,自然一翻身爬了起来,就想去扶李春芳。
“我一早警告过你的,让你别去惹麻烦。呵,真如我所想的那样,你果然去了。”严肃拽住张小暖的手,将张小暖按在床边:“你确定不好好坐好?你现在越是活动得厉害,身体会越热,气血也会越盛,阴阳盅会生越多的崽子!不出三天,生存空间不足的两头阴阳盅就会从你眼眶里爬出!”
什么意思?
张小暖彻底毛了:“什么两头阴阳盅?”
“如今只是刚中盅,你只会感觉稍许的麻麻痒痒。”严肃不答,只问道:“你见过毛毛虫吗?那双头阴阳虫跟毛毛长得很像,虽然个头比毛毛虫小太多。你可以想像无数小毛毛虫从你眼眶里爬出的样子吗?”
“危言耸听!什么双头阴阳虫,都是你瞎编的!”李春芳从地上爬起来,气呼呼地道:“我要去投诉你!”
严肃拍拍手,耸耸肩:“尽管去!对于不遵医嘱的病人,我连埋怨的话都没说,只是例行检查了下,结果却差点被病人家属给打了。”
“我能打到你?”李春芳气得直跺脚:“你明明是练家子,我能打得到你吗?就算真有什么阴阳双头虫盅,那也是你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