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暖闭着眼睛想了想:“找出施术者。”
“怎么找?”李春芳问完后,小心地把书本拾起来,照着书一字一字地念:“阴阳盅,若暗中施术,必须配合受盅者生辰八字,再将两头阴阳虫置于对方家中,使两头阴阳虫爬入对方眼眶……”
“我的生辰八字,应该可以从医院处拿到,但我们住在这高级病房,每天都有人喷酒消毒水,这两头阴阳虫放到我们房里,应该会暴走。所以,能让我中盅的,只有曾经跟我有过近距离接触的人!”张小暖打断李春芳的念书行为,仔细分析。
李春芳放书本放后,兴奋地道:“严肃说,她警告你,就是让你产生逆反心理,去涉足危险。所以,你认为,这下盅的人,跟隔壁病房的人有关!”
张小暖点头:“嗯,她说是为了让我惹上鬼,其实不止是想让我惹上鬼,还有盅毒!呵,真要感谢严肃,要不是她一发现盅毒就很高兴地跑来告诉我,我恐怕也不会这么快怀疑到隔壁病房!因为今天白天,我还是跟许多人有过接触的,刘医生,好些个护士……可今晚,我靠近过的人,就只有吕大妈和她的女儿!”
下盅毒的,究竟是谁?是吕大妈的女儿,那个修养极好的,好像是叫吕晓的姐姐?还是吕大妈自己?
张小暖正想得出神,却见李春芳“腾”地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向门外跑去。
“干嘛去?”
“找他们算帐!”
李春芳跑得飞快,张小暖也拦不住,只好大叫:“春芳,我眼睛好痛!”
“让我看看!”李春芳着急忙慌地跑了回来,凑在张小暖面前,急得要哭:“怎么个痛法?”
张小暖“哎哟哟”地叫个不停:“好像有蚂蚁在咬我!”
“我拿水给你敷一下……小暖,你会好的,会好的……”李春芳终于没忍住,哽咽着,脚步踉跄。她去拿毛巾,一路打翻了小凳子,踢飞了开水瓶。
张小暖看李春芳笨拙的样子,又是感动,又是无奈,小小声地说了句:“我骗你的。我眼睛一点也不痛,就是有点痒……”
李春芳脚下一顿,愣了半晌,才将毛巾往张小暖脸上扔了过去,骂道:“作死啊!吓我一跳!”
“我这不是怕你太冲动了吗?隔壁不止有只鬼,还有个会盅术的人,你要是过去了,不是会重蹈我的覆辙吗?”张小暖乐呵呵地将毛巾从脸上拿下来。
“那你也不能吓我!”李春芳嘟囔着,走到张小暖床前,无比泄气:“吕大妈一直表现得像个好人……要是她或者她女儿会下盅,那只鬼她们还收不掉吗?吕大爷又怎么会被那女鬼那样折磨?如此想来,要是吕大妈是下盅人,那这世道真是太可怕了。”
张小暖叹口气:“我也想不清楚……只是那下盅人,就是她们,没错。”
“你眼睛,现在真的不疼吗?”
“不疼,就是痒。按着严肃的说法,估计很快就会疼了……”
两人相顾无言,呆坐半晌。
张小暖突然有了个主意,附在李春芳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