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晚饭吃的真是又饱又暖心……
吃饱了饭,两个人就赶到了物理系的教学楼,走到附近的时候池浅月皱了皱眉头,等到了教室门口的时候,池浅月整个人到抽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乔远山觉察到她的异样,停下脚步问道。
“他们这个教学楼……还挺破的……”池浅月憋出一句新的瞎话。
确实,物理系的教学楼就是很破很破的,毕竟是建校近五十年的老学校,这栋楼估计就是当年比较老的一栋,不但外观造型是四五十年代的,连里面教室估计都没有怎么翻修过。
教室不大,里面是木头的老旧桌椅,还带空荡荡的抽屉洞那种,黑板快掉皮了,头顶上有两个电风扇,虽然现在看起来还行,其实到了夏天,嘎吱嘎吱歪头斜颈的转,特别让人害怕它们掉下来,飞速掉下来的话,池浅月一想起来这种可能性就忍不住缩脖子……
但是让池浅月倒吸凉气还是因为曾经在这里上过自习,那时候是夏天,池浅月他们的楼前要修路,也是大李找的这里,破旧的教室,破旧的电扇,到也都没啥,可怕的是,有一种黑不溜秋的虫,硬壳的,会从窗户飞进来,呈抛物线状刷的一声扒在电灯灯棒上,然后,在一个不经意的时候,Pia的一声,甩下来,有时候甩在地上,有时候甩在桌上,有时候甩在人的脚边上,最可怕的是,有时候甩在人身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种引起尖叫的恐惧是让人根本忍不了的!
据说那东西叫灯虫,池浅月也没有去考据过真实的学名是不是这个,反正为了消灭这个东西,上自习的大家使出了很多看家本领。
徒手是拽不掉的,只会让恶心值爆棚。
后来大家都随身携带了打火机,点火一烫是最好的办法。
但是池浅月觉得,再也不去那个教室是更好的办法。
用自闭症孩子干预方法的Aba来讲,烫虫子只是处理结果,这只虫子烫死了不代表另一只虫子会长记性。再不去那个教室就是移除了前事发生的环境,见不到,就没有这些破事了……
想到这些,池浅月就感觉脚软,但是乔远山已经推开门,她只好硬着头皮跟在后面走进去,找了一个书桌并肩坐了下来。
“这教室不算破的。”乔远山说:“我以前上学时候,环境比这苦多了。”
“没嫌破啦。”池浅月说:“小时候跟小伙伴也去很多破旧房子探险过,这个和我们小区一个破房子失火前的样子很像,我有点阴影而已。”
其实池浅月小区失过火的楼根本不是这种造型的,而且她们小时候都是失火以后去那一整层光秃秃的顶楼探险,所谓少年不知愁滋味,根本不知道怕,何来的阴影。
但是用郭冬临话说:
你用一个谎言去圆一个谎言,得到了肯定还是谎言。
池浅月觉得自己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大了。
两个人于是安安静静和其他人一样看起书来。
晚风拂过,教室里每一个人都很认真,重新看当年的各科课本,对池浅月来说也有点吃力,看着看着就开了小差。
“远山。”池浅月捣了捣乔远山:“你听,外面是不是有小孩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