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濂看着犯花痴的程亦然有些好笑,掐着她的脸将她拽出来。
程亦然顺着沈濂的动作,护住自己的腮帮子。
“我还以为你只穿黑色……沈濂你脏了。”
沈濂:“刚刚谁犯花痴?”
“你!”程亦然不假思索,“笑话,什么男人我没见过!”
沈濂拍她脑袋:“小孩子懂个屁,戴上你眼镜。”
程亦然戴上小眼镜,拿着棒球帽跟上沈濂,拉着他衣袖。
沈濂满头黑线:“你干嘛?”
程亦然歪脑袋看他。
穿黑色的沈濂很有气势,像不怒自威的帝王,穿白色的沈濂看起来则像神圣不可侵犯的大祭司。
很难理解为什么同样一个人能拥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
程亦然倏然绽放笑颜,开始撒娇:“我能摸你吗?”
沈濂有点方,不知道小疯子哪根筋搭错了,现在是讲骚话的时候吗!?
“滚一边去!”
沈濂把程亦然拎开,快步走了。
程亦然此时眼里只有沈濂,看来人家不给摸,那摸他肯定会生气吧!
生气好啊!
程亦然跟着沈濂身后,屡次三番想出手,不过怕沈濂打她。
“沈濂,我要摸你。”
“你要不要脸?滚远点!”沈濂扭头吼程亦然。
程亦然伸手,沈濂停下脚步盯着她,看着她推了下小眼镜,然后道:“犯什么花痴!没见过美女吗!”
“用行为告诉我你还能再不要脸点是吗?”沈濂憋笑,“严肃点!我们要去做偷鸡摸狗的事。”
程亦然不以为然。
走到小区门口,沈濂突然想起来什么,从兜里扯出两个工作证,转身随手给程亦然脑袋套去。
程亦然愣了下,突然扬起手中的棒球帽,盖在沈濂头上,将人拉下来。
可能沈濂本来就往程亦然的方向倾,真被程亦然拉了过去,眼前的小脸不断在沈濂眼中放大,甚至能看到细小的绒毛……
程亦然停下,伸手,往沈濂脸上摸了一把,然后像孩子偷吃了糖一样笑开,还不忘逃跑。
程亦然哒哒哒的脚步声渐远,沈濂眼前被棒球帽帽檐挡住,人还没回过神。
为什么会有股奶味?甜甜的,香香的奶味。小疯子是奶糖做的吗?
沈濂恍惚,回过神后整个人有些躁,特别是被摸过脸痒痒的,沈濂擦了把,气势汹汹过去抓住程亦然,在她脑袋上来了一个爆栗。
三分钟后,程亦然捂着自己肿起来的脑袋,蔫头耷脑的跟在沈濂身后。
沈濂出示了工作证,和保安交谈。程亦然靠在一边看着和颜悦色的保安,又看看一边正儿八经的扮演着工作者的沈濂,皱了皱眉。
戏精!
沈·戏精·濂和保安交涉结束,转身朝程亦然招了下手,往里走去。
程亦然小动物一样跟着,一边东张西望。
“人家问你为什么带着墨镜,是不是瞎。”沈濂停下脚步等程亦然,把帽子给她,“你为什么不戴个美瞳。”
“容易感染。”程亦然正了正帽子,“我的眼睛比一般人的要脆弱很多。”
“那你去还去打什么架?不怕眼球掉下来吗?”
程亦然:“……那也是命啊。”
“神经病。”沈濂嘟囔。
两人装模作样调查一番,终于摸到了目的地,沈濂从口袋拿出掌上电脑黑了几个监控。
“去那个落地窗外边等着。你爸上午不在家,不过随时可能回来,我去引开保镖,拿着我手机,响铃就赶紧跑。”
“加油。”程亦然挥手。
“面对疾风吧。”沈濂恶劣的笑了笑。
程亦然不以为意,那都是小事好吗?都来到这了还怕个煤球啊!
两人分头行动。
程亦然来到落地窗前,开始煞有介事的研究起装修来。
不一会儿,程亦然看到穿着睡衣的程母蹑手蹑脚的走来,看到她的时候加快了速度。程亦然愣了会儿,上前迎她。
程母一靠近救将程亦然抱在了怀里,脸上的惊慌被满足替代。
程亦然被抱得僵硬,她一直以来很讨厌肢体接触,但此时她正努力放松自己的肌肉,试图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妈,对不起。”程亦然道,“我太任性了……”
程母含泪捂着程亦然的嘴,摇头道:“该说对不起的是妈妈,你知道妈妈有多希望你自由吗?妈就想看你任性,看你惩罚坏人、看你保护自己的朋友。这都是你应该去做的。”
“只是妈不好,妈想站在你身后给你底气,但妈没能做到,还让你担心……”
程亦然睁大眼睛,猛的摇头。
程母用力捧着程亦然脑袋,不让她摇头,哽咽着说:“我希望我的女儿无忧无虑。然然,你别以为自己不懂事,妈知道你从没让我操心,甚至对妈妈过于小心谨慎!然然,你知道妈多想为你操心,参与你的生活吗?妈妈想好好疼爱你啊。”
程亦然被程母摁在怀里,身体开始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