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濂俯身,将人死死扣在在怀里,握住她的手压在门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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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嘉鱼坐在厕所马桶上,百无聊赖的托着腮玩手机,小声嘀咕道:“怎么还没来啊……”
入夜,唐菀柳布置好礼堂,又带着笑话吧接待了几个高年级的毕业生,终于意识到她大半天没见到闻嘉鱼了。
该不会被拐子拐走了吧?
她心跳如雷,连忙扔下工作打电话,一边出去寻找。无人接听,她脑里闪过不修边出现又消失的程亦然,给她打了电话。
程亦然那边支支吾吾了一会儿,语气奇怪的让她去找男厕。
唐菀柳觉得她在耍自己,一点也不想靠她,自己又乱找了一会儿,最后跑到了监控室。
发现这个家伙真是去了男厕!而且好几个小时都没出来!
这是什么鬼畜的剧情?难道是小学弟忘了带纸叫了程亦然,结果程亦然把这事忘了,闻嘉鱼才在里头待这么久吗!
而且他为什么不接电话?不会再做什么见不得人……啊不是,学弟不是那样的人。
唐菀柳敲了下自己脑壳,看了眼门上角的男厕标示,犹豫了一秒就进去了。
“闻嘉鱼在吗?回个话!”
没有声音。
中南中晚会虽然开始,但诺大的学校没有学生,这边的厕所有点远,不太可能有人。
唐菀柳一个个敲门,一边呼唤。
在第三个隔间的时候,最后一个厕所的门打开了,闻嘉鱼蔫头耷脑的走出来,软软叫:“学姐。”
唐菀柳屏息凝神,生前检查他身上,担忧道:“有人找你麻烦吗?”
他低头看地板,声若蚊蝇说:“没人找我。”
唐菀柳错愕,好一会儿才确定他的意思,站在原地半响没有反应。
她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已经可以联想到事情的前因后果,也不愿再详细解刨,甚至想一个人出去静一静。
心脏传来了无法抵抗的窒息感,让她觉得就算站着都万分艰难。
深呼吸冲散了将自己淹没的情绪,她伸手捧着闻嘉鱼的脸让他靠在自己肩上,嘱咐道:“我很担心的,无聊跟我说一声就好,不要乱跑了。”
“我想让她来找我,无论我在哪她都会过来的。”闻嘉鱼起身绕过她往外走,自己一个人嘀咕道,“可是现在不是了,她把我遗忘在这里了。”
“我一直在给你电话。”她转身回应他,声音带着颤抖的嘶哑。
闻嘉鱼停住了脚步,轻声回道:“不是什么谁都可以呀。”
在意自己的人,只要程亦然她一个就好,再多的他看不到了。他的世界只有那么小,不想让人伤害到,很抱歉那些真正想要给他帮助的人。
自己不是外向得人,如果要选择一个人让对方进来,只会是程亦然一个,没有第二个,第三个又第四个。
他只要程亦然一个就好,已经很满足,即使是小小的给予也让人感到万分愉悦。
可今天没有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