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枣在秦宥阳和邱亦的搀扶下上了汽车,她卷起裤腿一看,左小腿处一片乌黑,被丧尸狗尾巴砸到了地方还泛起了红血丝。
秦宥阳皱着眉头打量了片刻,道:“还好没骨折,但这淤血太重,也不能不注意,我给你涂点药水吧。”
秦宥阳的车里常备着医药箱,他拿出一瓶用白瓷瓶子的药水,瓶盖一拧开就发出一阵刺鼻的臭味。
池枣和邱亦都被熏的往后一仰,邱亦急忙跑到车外透气,池枣坐在车里没法动,只能苦逼地捏着鼻子。
她打量着瓶子里那乌漆墨黑的药水,眼神里是赤裸裸的嫌弃,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了秦宥阳,让他拿出这瓶臭水当药水。
秦宥阳明显看懂了池枣的眼神,他忍俊不禁地笑出声,一不留神自己也吸了一大口气味,恶心地差点吐出来,不敢多耽搁,动作快速地给池枣的小腿上涂了一遍药水,然后用纱布裹了起来。
等收好药水,呼吸到了新鲜空气,秦宥阳才开口解释道:“这是我朋友自己配的药水,很管用的,有什么跌打损伤涂一遍第二天就好了,就是味道臭了点。”
“这臭得可不止一点点。”池枣嫌弃地看一眼自己的小腿,忍不住小声吐槽。能配出这种好药的人,还改善不了味道?分明是有意整秦宥阳的吧。
秦宥阳摇头失笑,想到程瓴当时把这个小医药箱送给他时,满脸真诚的笑意说这是特地为他制作的“良药”,就突然觉得牙痒。这些丧尸来得太快太急,至今手机还不能通信,不知道那家伙现在在首都如何了?但一想到一直以来只有他祸害别人,没有别人祸害他的份,秦宥阳就觉得自己的担心有点多余。
他开着车,顺便看了眼手表,离开避难所已经一个半小时了,再过十分钟就能上高速直接往h市的方向开,只希望接下来的路能够顺坦点。
刚刚包扎好小腿的池枣却有点纠结,她觉得自己的小腿突然就痒了起来,那种又痒又麻的感觉细微却深刻,就好像蚂蚁在咬自己,有一点点疼,更多的却是钻心的痒。
池枣忍不住伸手隔着绷带轻轻挠了挠伤口处,但却根本不起作用,伤口处的痒意让她在座位上如坐针毡,全身都不自在起来。才五分钟过去,池枣就受不了这种折磨人的瘙痒了,她低下身解开小腿处的绷带,却发现自己的小腿的伤处一片雪白光滑!
那带着乌黑淤血的伤处呢?!池枣压下心底的惊讶,仔细打量了下小腿,发现秦宥阳给她涂的药水全沾在了绷带上,仿佛是身体排斥这药水似的,小腿上不见一滴药水。而且原本形容可怖的伤口也消失不见,除了现在仍然肆虐着的瘙痒,小腿似乎已经恢复如初了。
池枣伸出手按了按这片肌肤,不疼,掐一下也不觉得疼痛难忍,看来自己真的是自动恢复了,而这种恢复的过程和代价应该就是会变得很痒。
池枣无奈地连忙系上绷带,这可千万不能让秦宥阳和邱亦看见,否则自己真的百口莫辩了。原本战斗力剽悍还能编出谎话来,现在身体自动愈合她要怎么解释?说不定自己立刻被他们送到实验室当小白鼠给解剖了。
不过,池枣的心里还是欣喜更多一些的。身体可以自动愈合,就说明,只要她注意保护自己的要害处,平时受些小伤都可以不用在意。这么逆天的能力实在太给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