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动作只是在转眼间完成,当安辰回过神来冷雪鹫手臂上的针头已经迫于冷雪鹫力量的强大而带着针头处的一小片皮肤也拽了下来。
血很快从破裂的伤口处流了出来,很快红了整个手背而后向手臂下洁白的被单染去。
“你这个女人,你是疯子啊。”冷雪鹫不哭不闹、却非要用自残的方式来逼迫安辰向她心甘情愿臣服。
不如虎穴焉得虎子,这是此刻冷雪鹫强忍在心中的信念。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私人医生并未走远,而是在楼下为刘妈量血压,听到楼上的响动私人医生以及刘妈飞快上楼。
“冷雪鹫小姐,如果你再不接受治疗,不出三天,你便可能会因为营养不良或者蛇毒而生命垂危。”私人医生甚至认为冷雪鹫应该去接受一些心理治疗,望着她手背上的一大片血渍,私人医生摇了摇头的同时唉了一口气。
“我不用你们管我,这是我最快乐、最享受的死亡方法。”冷雪鹫抬起手臂避开私人医生的包扎,冷笑一声。
是的,被朋友出卖、学业无望、孩子流产、被人暗算利用、前途渺茫黑暗,人生最可悲、最残的事情莫过于此,如果造成自己这些所有悲剧的罪魁祸首尚不知道对自己报以内疚以及祈求原谅或者加以安抚,冷雪鹫果断的认为唯有自己迅速的死去才是对他最强有力、最具有震撼力的打击。
“真是不可理喻。”安辰转身离去,这个女人到底想干吗?难道她这是在故意为难自己吗?
“安少爷,做为一名医生来讲,我应该告诉你关于冷雪鹫小姐的实际情况。”私人医生扶了扶鼻梁上面的金色镜框,跟着安辰来到门外:“刚才我说的不出三天冷雪鹫小姐可能就会生命垂危的事情绝对不是在夸大其词,如果她依旧不配合治疗,恐怕真的会命丧黄泉。她的身体本来虚弱,再加上体内还有蛇毒的存在,还有她情绪不稳定等等这些因素皆很有可能对她的身体造成终身的伤害……”私人医生在履行着医生的义务,虽然安辰看起来很不耐烦。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替她治疗吧。”安辰不耐烦的朝私人医生摆摆手,他的情绪看起来相当的郁闷。看来私人医生的话并没有夸大其词,其实也就是这几天的功夫,就连安辰自己也发现冷雪鹫比起前两天来说似乎更加的虚弱了。
“少爷,你应该不愿意看着她死的,对吗?”不知道何时,刘妈已经来到了安辰的身后:“如果她一旦死了,不管她对你重不重要,你都会自责的、自怨的。唉--”别有用意的拍了拍安辰的肩膀,刘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吃饭了。”晚饭时间,安辰心情很不爽的端着一碗小米粥走进冷雪鹫的房间,将手中的小米粥放在桌子上面,安辰便u转身离去。如果不是听了私人医生以及刘妈的劝告,自己根本不可能如此下贱的给一个女人端饭。
“把我扶起来。”望着安辰的一脸郁闷,冷雪鹫当下便在心中冷笑一声,把我害成这样,照顾我是你应该背负的责任以及义务。妄想逃脱这种责任,门都没有。
“你……”冷雪鹫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的命令自己,这让安辰更加感到不爽,第一次为女人端饭已经很丢面子了。此时,她竟然要让自己再把她扶起来。
“你不扶我起来我该怎么吃?”冷雪鹫依旧尚显疲惫,声音虽然很大却没有多少底气。
咬了咬牙,虽然心中极其不爽,但为了冷雪鹫不至于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饿死,安辰还是走向冷雪鹫的床前将她不耐烦的扶起来。
“嘶--你小心点。”无意间扯动了胸前的蛇伤,冷雪鹫秀眉紧蹙吸了一口冷气。
“女人,这就是让我照顾你的代价。”安辰当下对着冷雪鹫毫不怜香惜玉的嗤笑道。
“喂我!!!”冷雪鹫全然不顾安辰的讥笑再次命令道。
“你说什么?”安辰觉得自己一定是错觉。
“喂我!!!”冷雪鹫重申。
“你再说一遍?”安辰认为冷雪鹫一定是疯了,已经全然把自己当成她的私人保姆了。
“我说请--你--喂--我。”输了两瓶营养液以后,冷雪鹫感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有了些力气。翻了翻白眼,冷雪鹫似乎很享受安辰生气时候的样子。
“爱吃不吃,不吃拉倒。”安辰简直快要被冷雪鹫气疯了,这个女人为何花招如此之多?
然而,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冷雪鹫面前桌子上的小米粥依旧冒着温热的热气,而冷雪鹫却仍然像个雕塑一样耐心的靠在床头一动不动保持着最初安辰将她扶起来的姿势。
而门外的安辰却已经耐不住性子了。要说,自己的性子还算沉稳,而为何在这个小丫头片子的面前却如此容易暴躁?
“你到底吃不吃了?”除了安辰,冷雪鹫根本不会对任何人的发问进行回应。所以,也只有安辰可以与冷雪鹫进行最基本的通话沟通。安辰清楚的知道这一点,而很想帮助安辰的刘妈对此也表示无能为力,因为冷雪鹫对于刘妈的出现根本是见所未见、所说的话也是冲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