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节儿一边责怪着,又把戴天袖子托起来观看。戴天也不敢反抗,只是紧把兰花指往袖子里缩。
“你倒是说话呀!”见自己问了那么多,戴天也不应答,陆节儿又气起来。
戴天哭丧着脸,连清了两声嗓子,才不阴不阳地叫道:“也不是多大的魔兽……”只说了这一句,后面便再没勇气说下去了,因为这声音太像女人了,越是拿捏,越是起反效果。
陆节儿也吃了惊,愣愣地道:“怎么了,你怎么说话这个腔调?”
戴天暗忖起来:“怎么办,难道要对大小姐实言相告吗?姑奶奶可是说,我和她的秘密任何人不能知道的。”
一番思忖之后,戴天便又用起撒谎的本事,带七分娘气地道:“是,是半天雌。”
“半天雌是什么?”
“是一种魔兽。”戴天临时发挥,信口胡说起来:“他魔兽本来攻击力不大,但是它的血很奇特,若是那血溅到人身上,若是女子,便能尽显媚态,若是男子,便会女性化,可怜我,虽然杀了那魔兽,但是却被那血溅上,变成了现在模样,因此没敢去见大小姐。”
陆节儿倒不怀疑,听了戴天所说,再忍不住,捂住小腹“哈哈”笑起来,直笑得前仰后合:“原,原来还有,还有这种魔兽,这魔兽也太可爱了,也太好玩了。”
戴天也暗暗长舒一口气,暗道:“幸亏这个谎言骗过了她。”但是刚一得意时,心里便又再紧张起来,因为他看到了陆节儿瞧来自己的眼光。那眼光里,充满了好奇与嘲弄。
果然,陆节儿看他多时,最后,身上勾着手指头,半笑道:“起来!走两步。”
戴天现在最怕起身走动,那样就会媚态毕露,连忙哭丧着脸乞求:“大小姐,求你……”
陆节儿现在高兴,哪里肯依他,怒嗔着脸,喝道:“起来!走两步。走两步……”
戴天深知这位大小姐脾气,因不能因这事和它闹翻,被逼着也没有办法,只得怯怯站起来,在那房间里左摇右摆,婀娜走起来,虽然他努力拿捏,但是走出那步子来,却越发如风如柳。
一副蛮壮身躯走成这样,终于陆节儿又控制不住,坐在戴天床上,拍着大腿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这半天雌魔兽真是太好玩了,哪天我也要却采集些它的血来。”
“呵呵呵!”另外一个女子的笑声也在这房内传来,听得陆节儿一愣:“怎么这房里还有外人在吗?”
四下里看时,只见墙上她自己的画像,正也忍不住,张口羞笑起来。
“我的画像也会笑吗?”陆节儿好奇起来,来到它那副画像前,仔细看起来。戴天却紧张起来,心里暗道:“这位姑奶奶笑点也太低了,现在被主人发现,却怎么是好?
陆节儿却看那画像多时,都是静静的没有任何变化,最后疑惑道:“定然是看花眼了,可是明明刚才听见有另外女子笑声。”
猛地转身,一双眼睛灼灼看着戴天:“难道你在这房里藏了女人。”
戴天暗暗叫苦,连忙解释:“大小姐说的什么话,我不过一个魔奴,哪个女人愿意让我藏?”
“说的也是,敢背着我私藏女人,我让你……”陆节儿也暗暗吃了自己一惊,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说出这话,自己会对戴天藏女人有如此反应,难道……
太可怕了,想到这里,又想到了自己背后的字,一抹红晕晚霞罩上脸来,只感觉心里跳得“咚咚”响,面上如火燎一样,在戴天面前再站不住,背过脸去道:“麻狐之血可曾采集到了吗?”
见她不再纠结那画,戴天才放心下来,答道:“采集到了。”
明日带上,陪我们一起去炼魔场。只说完这一句,陆节儿便风一样逃开戴天房间,到了没人处,连番抚胸喃呢:“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看到陆节儿走出,婉玉楼也再控制不住,自画上飘落下来,一缕魔魂几乎要笑得叉气:“笑死我了,别怪我,真是我没有憋住,原来我的魔魂上身也这么好玩,看来日后,我要没事多上你的身来玩玩。”
戴天连忙又向这位姑奶奶哀求:“姑奶奶,求你不要,一个大小姐就让我吃不消,你就不要再捉弄我了。”
这次魔魂附体让戴天记忆深刻,直到第二天醒来,才完全转变过来。
活动活动四肢,没有发现异常,才算放心以来,先是洗漱、又吃了早饭,便带上麻狐之血,背上画卷,去到两位大小姐别院里,会同两位小姐及陆家几个子弟,往炼魔场而去。
一边走间,戴天最怕大小姐看过来,因为她昨天看到自己囧态,本以她会一脸嘲弄地来看自己,也或者是向其他人说了昨天之事,那样自己真是丢人丢大了。
但是奇怪的是,陆节儿却故意避开眼光不看他,有时看到戴天看过来,她却连忙背过脸去。一见大小姐不是自己所想那样的人,戴天才算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