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戴天如此,那天枢子却无半点动容,只是缓缓摇头,口里道:“我帮不了你!”
戴天仍然磕头不止,哭道:“笔天枢子前辈能和我姑奶奶一起,定然也是超级大魔,你若插手,定能救下我姑奶奶……”
看着戴天摔得半边头上都是血,天枢子终于苦叹一声:“你这后生不要如此,我我虽和你姑奶奶被同埋地下,但是也和那浮南子交好,实不相瞒,你姑奶奶去求那浮南子时,我正在他家屏风后,你姑奶奶所说之话,我尽数听在耳里,自你姑奶奶走后,我也力劝那浮南子,如此行为恐怕会落得小人之名,却他迷婉玉楼至深,致死不听我劝,我有心阻拦,但碍于情面,如何出得了手!”
听到他说这话,戴天也停住磕头,既然对方这样说,自己再怎求他也没有什么用,只是伏在地上,抬头看那天枢子。
天枢子接着道:“今天你姑奶奶却他门前跪了一下午,我也看着可怜,你姑奶奶走后,我便又劝他,如此落井下石,却把你半世的英名遭污了,别人再不说你是君子。他言道:‘君子之名和七姑之柔,他宁取后者。我也知道这手段会让旁人耻骂,但情陷如此,顾不得许多。’说着,还把我赶了出来,说不要误了他的花烛喜事云云。虽然那浮南子把我赶走,但我并不恼他,因我知他被情所困几十年,早在遮月族为慕宾时,他就为婉玉楼终日作画,他所在的房间里,挂的都是婉玉楼画像。但是当初他如何来求,婉玉楼始终看也不看他一眼,今天有这么个机会,他自然要不顾一切的利用,你便也依了他吧,让那浮南子夙情得愿,你也能解元脉受损之危……”
“不……我不能,我不能……”戴天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听不下去了,吼叫出来。他心里想起了婉玉楼为自己口口相叠的输送魔魂,想到婉玉楼昔日对自己百般爱护,想到了自己和他肌肤相接……天枢子那话却让他想象到,自己姑奶奶在和别人红烛洞房,平日里在自己身边的姑奶奶却和别人缠绵……种种往日景象和脑中想象,让他一时心里大痛,再受不了,竟然一口血呛出来。
“戴天,你怎么了!”花女连忙去扶。戴天道:“花女姐姐,带我走,快带我去素水居!既然别人指望不上,只有我拼了命也要去救。”
天枢子又摇头叹息:“真不明白你这后生,你姑奶奶要嫁人,怎会让你如此反感!”
花女伸手去抱戴天,刚要走,却听天枢子又道:“且慢!”花女回过头来,紧张看着他,问道:“前辈有什么事,莫非你还要对我们不利么!”
天枢子微笑道:“你们还不配,我只是想对这娃子说,虽然我不能救你姑奶奶,但是能帮你一下!”戴天动容起来,问道:“前辈如何帮我?”
“用他帮你!”天枢子指着他手里的天蛇剑道。
听得戴天心里好气,此时自己手脚都不得动,更使不出半点魔脉,这天蛇剑又能帮到我什么?因此道:“天蛇剑本是前辈之物,戴天白白用了那么长时间,今日遇见,本当奉还,怎敢再居己有,戴天空手去救我姑奶奶便可!”
自然天枢子也听出他话里有气,但是仍然耐心道:“首先向你纠正一下,我这兵器,不叫天蛇剑,而是叫天蛇剪!”一边说,做个剪刀的手势。
看得戴天心里一动,当初自己问姑奶奶这剑为何名时,她也举出两个指头,原来这兵器名字是天蛇剪,这么长时间自己叫错了它名字。
天枢子接着又道:“再者,我并没有戏耍你的意思,你心里一定在想:‘这老家伙,明知我手脚魔脉都不能用,还说用剑帮我,生生欺负我戏耍我么!’你是不是这想法!”
心里被对方点破,戴天一时脸上挂不住,但是又不知天枢子是什么意思。只见他指着那剑再道:“此并非寻常铁石兵器,而是使用一对雌雄天蛇,请超级魔化师打造,你前时所用,都是死蛇,现在我能把他激活!”
听到这里,戴天既惊且疑,一时想不出他如何激活那天蛇剪,也想像不出激活之后,会是什么景像,难道就是两条活的大蛇么?虽然他也听姑奶奶说起过这兵器是用大魔阶天蛇打造,但是一者他没见过天蛇,更加想象不出作为兵器的天蛇会是什么模样。
正在戴天心里乱猜之际,突然却见天枢子握着剪柄那手突然抖动,喝声:“开!”他手抖时,那剪也抖,一道黄**魂自天枢子手里推开,环绕着在剑向上推开,从头到尾绕了一遭。突然却听“吱吱”两声震天狂响,四周里草叶沙石也被震得“嗦嗦”直晃。
两声响罢,天枢子那手再晃,却见他手里是两把天蛇剑,一张一合,却如剪刀一般。
戴天心里道:“原来激活之后,就是两把天蛇剑,纵然是两把,又如何帮我,我又没有手臂使用……”
刚想到这里,突然又见天枢子横手抛开,把那两把剑掷入空中,再叫声:“你两个久作清静,也该显一显威风了!”应声处,就见空中那两把天蛇剑横推竖涌,幻化了形状,却是两只黄色大蛇,都有数十丈长,布鳞生翼,空中游走,几蹿几摆,有分有合,下面看时,真似一把裁天大剪。
戴天和花女都看得呆了,这是什么样的兵器,完全就是两只惊天大魔兽。虽然戴天山中流浪,魔兽见过无数,但是还真的没见过这天蛇魔兽。
那两条天蛇空中“吱吱”奔游一时,天枢子招手,它又落下来,再落到他手上时,就又化为了原来的天蛇剑形状。走到戴天面前:“你看这再把兵器能不能帮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