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便听拜平门长啸一声,双臂往前猛推,那灰色魔魂,天压海掀之势,“隆隆”而来。
“咔嚓嚓!”又是几声雷鸣,接着天云涌动之下,整片天空都亮了,魔图光彩四射之下,孟千秋、秦恩贾等人连声喊道:“快退!”人影都纷纷向外去退。亏得退得快,若不然那残光袭来,真的是不死也伤。
拜平门竟然也被那光亮迸得向后退去,退出十几丈远,才停下身来。另一边的光彩之中,一道殷红向上喷射而出,原来是戴天终于撑不住,一口鲜血喷出来,一边喷着血,身体也被冲击得向后抛。
拜平门远远地看到,心道:“这一击戴天受伤不轻,恐怕再使不动魔图,我只要魔魂把他抓住,回到纵天门,再想办法要取魔图。”右手向前的一招,一道魔魂往戴天而去。但是这次并不是直击,而是钳夹式往戴天而去,宛如一只硕大手掌,戴天想躲,但是因为魔脉不顺畅,魔阵御得也不灵巧了,想要拼命催动魔图去挡,又怕再损了元脉。
只一犹豫间,那巨大钳形魔魂,便已经推了来,两边合拢,眼见要看要把戴天合在中间。婉玉楼、孟千秋等人同时喊道:“戴天……”
一声没有喊完,便见戴天已经被围在那魔魂中间,看不见了。众人心里都一凉,不知戴天在那魔魂坐围中如何了。拜平门遥遥把手一握,口里道:“缩!”
那睦钳形魔魂,涌地一旋,向里缩去。突然却听湖水里一个纤弱女孩声音叫道:“休伤戴天哥哥!”花女在湖边听到,向里叫道:“陆习习!”
空中众人听到这一声,连循声望去,只见水里一团白色组成女孩影迹。拜平门低头也看见了,先是一愣,再是一惊,正待回神,突然一道亮白向上掠来,正击到他的魔魂之上,“嗞”地一声,蓝烟冒起。
“啊哟不好,果然是弱水之体!”应着拜平门喊声,魔魂猛地向里缩来,他这魔魂一缩,戴天也被解了出来。
又听水里的陆习习之影叫道:“你这贼老头,竟敢伤我戴天哥哥!”又一道亮白向上翻起,接到拜平门的魔魂时,“嗞嗞”之声又起,拜平门叫道:“这体质惹不起,快走!”一道魔魂伸出去,裹向了绝融。
绝融叫道:“恭院长,快走!”恭不逊正逃走无路,突然听得他叫,赶快飘到绝融身边。正好拜平门的魔魂裹来,把他两个一起裹住,一个回转,合到一起。“呼”地升到云天之上,再向西北而去,下面看时,便如天空里的鱼鳞云,顺风向西北飘去,悠悠几动,便没了踪迹。
虹天湖上,戴天终于坚持不住,向下叫一声:“二小姐!”魔脉再难使得出来,身下魔阵一散,昏昏沉沉便要向下落。陆习习在水里叫道:“戴天哥哥!”
婉玉楼也呼叫一声:“天儿!”魔魂之体横飞过去,接住戴天,连声呼唤,戴天只是眼睛微闭,再难应声。婉玉楼探了他魔脉,见元脉没有损伤,这才放心。
虹天炼魂院,寝阁的一间房间内,戴天悠悠本来,感觉身下一片酥软,不及转头去看个明白,却听耳边婉玉楼道:“天儿你醒了!”戴天转头去看,原来正是婉玉楼使用她的魔魂之躯在抱着自己。
连忙想要站起,但是身体半边力气也没,挣了两挣也难折得起身。婉玉楼柔声道:“别动,吐血过多,需要好好静养。”戴天支吾道:“可是……可是,我怎么能在姑奶奶……”
婉玉楼道:“姑奶奶喜欢抱着你!”魔魂双臂,越发把戴天搂得也紧了。声音转为愤怒:“可恶孟千秋那老头,处处和我作对!”
听见婉玉楼是咬牙说的,戴天连忙问道产:“怎么孟老院长和姑奶奶不对付了?”婉玉楼喘两声粗气,道:“那孟老头,竟然不让我抱你,不让我和你同处一室,着实可怒,我这样碍了他什么事!”
听到这里,戴天已经明白,定然是婉玉楼处处和自己亲密,孟千秋看不惯,又出言制止,婉玉楼不听,便和他戗起来,这事在虹天魔图空间中,也不止一次发生了。
婉玉楼“哼”一声又道:“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不住他房里便是!”戴天听了个糊涂,问时,婉玉楼道:“刚开始,他把你安排到他的院长阁居住,结果便对我连劝带喝,那老头着实可恶,若不是小族长拦着,我非给他教训,我一气之下,不在他房里住,就抱着你来了弟子居住的寝阁!”戴天“哦”地应声,又问道:“我好像在水里看到了二小姐,他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