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狂殿弟子中了“同仇蛊”,个个相互为仇,打得那叫一个激烈,不一时,地上便已经躺了数十具尸体。戴天、孟千秋等人,在廊檐下只顾看热闹。
突然却听简顾眠叫道:“我们在干什么,我们怎么可以自相残杀!”
让孟千秋一愣,向简顾眠去看时,只见他的眼神早也变得清明,问道:“怎么回事,他不是中了蛊了么?”戴天叫道:“糟糕糟糕,这魔蛊并不是永久的,定然是这简顾眠魔阶高,对抗魔蛊的能力强!”
“快停下来,快停下来!”简顾眠连声高叫,但是如何止得住,突然却见另外三位殿主挥魂而至,向他扫来。原来,虽然他的意识清醒了,但是身上的蛊源仍在,其他的中蛊人,仍会以他为攻击目标。
简顾眠大叫:“醒醒,醒醒,不要来打我?”怎么叫得醒那三位殿主?眼见得三魂扫到,也只得出魂招架。“轰”一声,虽然他能力强些,但是也敌不过三人同时攻击,被魔魂溅得飞起来,抛出两丈多远。
直起身来,再挥魔魂,撑到众弟子中间,他想使用自己的魔魂制止同殿相残,但是他魔魂到处,也只是把十几个弟子击得抛飞了身体,但当他们起身时,弟子们再次直向,又同门之间大打出手。
气得他直拍大腿,连连叫道:“你们怎么了,怎么了……”突然意识到一点:“一定是中蛊了,一定是中蛊了,戴天就是魔化师,定是我们吃了他的招。”
虽然意识到了中蛊,但他不是魔化师,也没有任何办法。转头突然看到了廊檐下的戴天,既气且恼,指着叫道:“戴天,可是你对我狂殿弟子下的蛊么?”
本以为戴天会失口否认,但是地却见他点了点头,应道:“对,是我下的蛊。”
“你给他们解开!”简顾眠狂叫道。
戴天晃一晃双肩,双手一摊:“我有那么好心么,帮你们解了蛊,你们再来对付我们?”此时的戴天倒没有半点紧张,弟子们的魔阶低,一时半会不可能解蛊,即使是现在四大殿主解开蛊,明面里较量,也不惧他们,他倒是想看看四大殿主的痛苦模样。
果然,这简顾眠不忍看同门相残,伸出魔魂阻拦,如何拦得住,又不忍杀了他们,只是哭天抢地,难有半点办法,想要出手逼戴天解蛊时,却也没有胆量。
叫了半晌,突然看到曾竞考、幸之侧、张切三位殿主的眼神也突然清明起来,一时心里又喜,忖道:“等他们三个也恢复了清明,我们四个就可去战戴天,把他擒住,逼他为我们狂殿解蛊!”但是刚一这样想,却又心里连连打鼓,上次自己八位殿主齐出,也没斗得过戴天,这次能行么?
曾况考、幸之侧、张切三人突然醒来,刚才发生的事已经恍惚不清,只是隐隐记得,自己在和什么人动手拼斗,转着圈周围去看时,已经有一两百具狂殿尸体。
也叫了起来:“可恶,我们怎么自己打起来了?”所有狂殿弟子只顾打得厉害,哪有一个回答他。他三个刚想跳入人群中去阻挡,忽听简顾眠道:“我们是中了戴天的蛊,制止不住的,为今之计,只有让逼戴天为他们解蛊!”
这三个先是一愣,接着又见戴天正含笑相看,便也明白了,叫道:“你这戴天,天大的担子,竟敢对我们狂殿如此!”但是喊这一句,便在戴天身前丈余远的地方停住了。
他们想到了戴天在炼魂院的表现,而且又看到在戴天之侧,还有孟千秋等人,自己四个殿主本就是手下败将,如果能斗得过戴天。忽听简顾眠道:“不要怕他们,我们四人联手,狂魂叠加,只攻戴天一人!”
其他三人心想也只得如此,总不能看着狂殿的人自相残杀死完吧。四人对视点了点头,简顾眠、曾兑考、幸之侧、张切四个,从左向右拉起了手臂,突然身上一亮,魔魂涌出体外来,但是却不向前攻击,而是在四人体表几个流转,晶晶闪了几道,突然最左边的简顾眠和最右侧的张切,两只手臂直向戴天挥来。
因为他们四个都是手拉着手臂,只有最两边的两只手臂闲着,这两只手臂,却是集中了四人的魔魂一起挥出来。“轰轰”如巨江狂涌,“哞哞”如飞龙直催。
一左一右两条,向着戴天卷来。
孟千秋叫一声:“戴天徒儿小心!”刚要出手时,却见戴天的魔图已经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