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戴天又把魔脉顺着一排立柱向上延伸时,起到近百丈,仍然没发现狂殿殿顶,只是那一排立柱擎天一般插入云雾里。戴天暗道:“若是寻常建筑,哪有这么高大的,定然是这里也如魔阵一样,空间发生了比例变化。”
当下,便也不去纠结殿顶,再把魔伸开,顺地面探测而去,所过之处,也无非云雾缭绕,或者是高柱擎天,而且在云雾缭绕之下,也发生了一些空隙,戴天细细去看,猜测这云雾中的空隙可能就是路径。再向前去,便探测到了刚才被困的那个地方,有一条云雾缝隙正好伸过去,只不过是在正南方,前次自己几个向外走时,却是在东边,所以向下一探脚,却感觉空空的。
戴天一一把那路径记下,心里暗道:“这样便好,等我回去之后,从这条云雾之间的路径中,我们就可逃走。”
一边暗暗记下地形,一边把魔脉向外去推,眼看推出了几十里,仍然没有到狂殿的边缘,幸亏戴天修炼了蓝月魔图后,魔阶也有所提升,否则,魔脉几乎坚持不下来。
终于,把魔脉向四周推到了几十里之后,终于看到了狂殿的边缘,去看那殿墙是,全是石头筑成,但是也只是看到了下面一截,再向上,便又隐在云雾之中了。
把魔脉又推行到殿外,在外面去看那殿时,吃里一惊,只见那殿凭空建在一个大山涧上,底下使用石梁架住,上面穿木立石,开始搭建,许多云雾正在山涧底下向上飘来,有些进入到殿中,有些在殿外缭绕。
看了一番,戴天推翻了原来的推测,原来就是这狂极大,内部应该没有如阵法一般空间扩大。正在戴天魔脉回看那殿时,突然却听得空中“唳”地一声叫。
只见空中飞出一只三头鹰来,戴天探测的魔脉,本就是代己耳目,一看之下,那自然不是普通的鹰,而是一只机关飞离。戴天心里暗道:“怎么有机关飞禽在这里,难道是有千机门的人么?”
又把魔脉向一边的涧顶上去推时,便看到了乱石之上人影叠叠,在人群正中间,又有千机子。只见那千机子,正指手向前道:“虽然我们千机门不敌狂殿,但是我们新掌门被困殿中,纵然折杀了全门弟子,也要救他出来。”
戴天听见,心里一阵感动,自己和这千机子,也只是一面之缘,而且,当时因为夏区区,还和他不对付,之后又借他的千机图观看,没有想到,虽然现在也算是千机门的掌门,但是和弟子们从未见过,他们竟如此来救自己。最为重要的是,千机门不过是三流小门派,而狂殿却是魔界中数得着的势力,他们此来,真是拼上了满门性命。
戴天一时心下感动,便把魔脉向前推行得更近了,听那千机子吩咐道:“放出门内所有机关飞禽!”
被他一说,身后以钱三两为首的数名弟子应道:“是!”便见十几个千机门弟子,在吞天裹里向外一扬手,便听得“吱吱”鸣叫,无数只机关飞禽升入高空,迎风变大。每一个都是有十数丈的翼展,上面能站下几十人。
千机子回头又高声问道:“此一番去救戴天掌门,有可能有死无生,你们怕么!”他这声问出,却听身后许多千机门弟子齐声应道:“不怕,为戴天掌门,甘愿太骨粉身。”
看着那群情热烈的场面,戴天心里又阵阵暖意涌上来。狂殿中的院落中,卜罗头站在戴天身边,看戴天微闭着眼睛,魔脉向外推着,接着便见戴天身体一抖,他心里暗道:“难道是戴天魔脉不济,释放不出去了么,这你可怪不得我了。”接着便见戴闭着的眼睛湿了,眼泪流下来。
更让这卜罗头心里不解起来:“怎么他哭了,难道是看到我们狂殿气势,让他折服的哭了么?”只是心里这样想,也不敢去向戴天发问。
戴天魔脉推等到那山涧上,因为他的魔脉本就惹虚若无,再加上这些弟子们,本来魔阶也不是很高,所以竟然没有一个千机门的弟子发现他,只顾群情激奋。
戴天也看到了空中飞行的机关飞禽,心里暗道:“虽然这此机关飞禽厉害,但是狂殿之大,内部又机关重重,这些飞禽进入,恐怕也难有什么杀伤力,只是徒让弟子们送死。”
虽然他们相救的心意让自己感动,戴天却也不忍他们为自己送死,需要想个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