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天正在房中观看魔化秘笈,看到天色已晚,刚刚熄了灯睡下,突然便听到院中所设的机关有响动,他以为是卜罗头,说了一句:“现在便来欺负我们没魔魂了么!”便翻身开门,跳到廊下,看时,只见一个人影已经隐在了远方白雾中。
这时,孟千秋和白氏父子也跳了出来,叫道:“怎么,那卜罗头果然便来杀我们了!”
白凤歧道:“幸亏我们布下了魔阵,否则,我们魔魂用不出,还真的着了他的道。”戴天听在耳里,一句话也不说,只在心里暗暗地道:“看那人影,并不像是卜罗头,而且看他隐去的速度,也不像,不是卜罗头要抢我的魔图么,这人又是谁,也是狂殿的高手么?”
花女和聂参儿也走出来,聂参儿指着那启动的机关道:“他们狂殿好瞧不起我们,只是派个小喽啰前来夺宝。”白凤歧道:“怎么就看出他只是狂殿的小喽啰呢?”
聂参儿指着那启动的机关道:“这些只是普通的石头木头,即使是中三魔的魔阶,击在身上也不怕,不过是中三魔的魔阶,不是小喽啰是什么?”
白凤歧点了点头。聂参儿更加气愤了,叫道:“昨天他们殿隐前来,却不抢我们宝贝,今天却派了个小喽啰来,好生对我们羞辱……”
花女道:“如果只是普通的机关之术,威力并不十分强大,重要的是魔阵,而且那人躲机关的速度……”不及说完,戴天扯一下她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其实从机关激发后的表现来看,一般有经验的人都能看出,机关都没有接触到人身上,可见其人速度,速度也是魔阶高的表现。只是这聂参儿常年深山,没有处世经验,戴天又不想折了她面子,因此制止花女。
听着他们几个,但是戴天一直不语,先是在心里想着来人是谁,接下来,便久久看着南边,因为他看到那个人影隐去的方向正是南边,昨天他使用魔脉探测时,也看到这个院落的南边有一条白云缝隙,上次卜罗头来去是从南边,说明这里的路径定是在南边。
一边看着,便走下台阶,穿过废弃院落。躲着机关,绕着风难儿的坟墓,曲曲折折来到南边的墙下,便往墙上去爬。
孟千秋等人叫道:“戴天,你在做什么!”因为戴天一句话在也不说,真让他们验明其意。戴天把脚在那墙上连着两蹬,便跳上墙头。从墙上往南去看,只见云深雾锁,几道缝隙曲曲弯弯、纵横交错向远处排列。
戴天一边看着,一边细细回忆昨天魔脉的探测,寻出了一条路径,心里暗道:“等把院中的机关布置完,便要顺着这里往前走走,反正我在殿隐身上中下了魔蛊,也不怕得罪他们。”
打定期了主意,便下得墙来,恢复了机关和魔阵,几人便安心入睡。接下来,一连几日,把院落中的机关和魔阵都布置好了,想着纵然是那老殿隐再次前来,落入魔阵,也能困他一些时间。
这一天,戴天便把从这院落向南去,似是有路径之事说了,孟千秋等几人一听大喜,不管能不能出这狂殿,总比困在这里的要好。几人一起结好了伴,爬上墙头,向下面一看,只见下面都是空空的,原来他们被传送过来的院落,便似是悬在空中一般。
向下连连看着,聂参儿道:“这下面什么也没有,也看不到底,我们又使不出魔魂,跳下去还不是被摔死!”戴天道:“怕什么,我有这东西!”一边说着,便向吞天裹里伸手,掏出一件物什来,迎风变大,扑着双翅,贴着院墙停在他们脚前。花女自然认得这物,正是参加扩宗大会时,戴天所造的机关飞禽,当时造了三只,这只是其中一只,名叫“追云雁”。
这机关飞禽,不但能助人打斗,自然也能载人飞行。
戴天道:“我们都到在它上面去,由它载着,纵然我们没有魔魂,也能飞行。”当下,几个跳到机关飞禽背上,便感觉脚下“吱吱”作响,机关运转,扑起双翅,便往前飞。果然,这次往前再去,没有发生上次云团回涌的现象。
聂参儿道:“这便是传说中的机关么,确是好东西!”说这话时,双眼直向下望,充满了好奇,虽是满脸皱纹的老妇,但是那一双眼,却似是小女孩一般。
戴天载架着“穿云雁”,寻着他记下来的路径,往前飞去。向前飞不多时,暗暗地运行魔脉,竟然发现能使用出来了,原来他们已经出了避魂殿的范围,向其他人说知,其他人一试,也纷纷都能用出魔魂,个个脸现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