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节儿一边流泪,一边道:“我都说了,我情愿和姑奶奶共爱你一个,我不会和她争宠,因为她是我姑奶奶!”戴天道:“这……这,我和姑奶奶,本就为世间所不容,那样,不是更加被世人非议了!”
陆节儿道:“既然是归隐,哪是还有世人,只是我们几个,还怕哪里有世人眼光!”戴天慌忙中点了点头,再道:“这倒也是,只是这事我要和姑奶奶商量……”
刚刚说到这里,却听得婉玉楼声音在门外道:“不用和我商量,我答应!”说时,魔魂一飘,闪进房里。看了看一边的陆习习,再看看床上躺着的陆节儿,再道:“我们本就是一家人,到在一起,自然也逍遥快活,你们姐妹也一起去!”
陆节儿长出一口气,陆习习也一脸喜悦。
在西蒙城又住了两天,第三天头上,戴天带着众人,启程往大西国去赶,因为有陆节儿这个病号,而且又有夏区区照顾孩子,也套了几辆大车,再加上戴青传的人力车,又有几百人的横约弟子,一路之上,倒也排了很长的队伍。
因为现在的小西国,已经全部在横约的控制之下,虽然人数少,听说戴天掌约的车辆路过,早早地便让开道路,因此了没有任何麻烦。走了两天,来到了小西国边境。
一路之上,孟千秋都紧紧随在戴天身边,不停地说着话:“现在我们横约搞这么大的动作,想来纵天门也会有反应!”
“把大西国平定之后,再向北方统一过去,这样就以点连成面了!”
……
戴天听着,总是点头,看到孟千秋这样,还有所有的横约弟子,还有一些不舍,但是转念又想到了姑奶奶,最后还是打定了决心。
正在说着,突然却听陆节儿在篷车内呼唤,戴天道:“我去看看大小姐!”
便跳入车厢之内,孟千秋便跟到了车边,一路走,又一边向车内说话。戴天虽然在车内替陆节儿处理伤势,但是也会时而回应一句。一连过了多时,也没有见戴天走出车来。
孟千秋再向车内问话时,也只量“嗯嗯”连声,便有了一份担心,又开口问道:“大小姐伤势好些了么?”这声问完,却没有听到任何回应,孟千秋脸上微微变色,又开口向戴天问道:“戴天徒儿,我总是奇怪,怎么这么多天没有拜平门的消息,是不是他背地里有大动作?”车厢内,仍然传下来戴天的“嗯”声。
孟千秋心下大惊,自己这句问的复杂,远远不是一个“嗯”字就能回答完的,这是怎么回事?难道……
猛地冲到车前,掀开车帘,只见车内空空的没有一人,没有了戴天,也没有了陆节儿。忽又听得队后的一个弟子过来禀报道:“回禀孟院长,大事不好了!”看他神情慌张,孟千秋问道:“怎么了?”
那弟子道:“我们只顾往前去走,突然回头看时,却不见了掌约父亲,都是我们不好,没有注意,让掌约父亲架着车,走丢了,我们就这派人去往回寻找!”
孟千秋摆手制止,道:“不用你们找了,我自会处理!只是这事不能声张!”那弟子愣了一下,本以为犯下这等大错,会惹来一场责备和惩罚,早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这样一句打发走,反倒让他不能适应了。愣了一下,便点头回到队后。
孟千秋又来到另外一辆车上,轻轻掀开车帘,向内去看时,夏区区和莫错儿也不见了。花女的车内,也空空如也。再回到陆节儿的车内,只见车内悬停着一个魔脉圆球,向那球去说话时,也会“嗯”地回声,原来戴天早走了,和自己说话的,也就是这个魔脉圆球。
又向车桌上去看时,留有一封信。孟千秋打开来,只见上面写道:
“恩师孟院长在上:不屑徒儿不告而别,先行谢罪,虽然我也不舍众横约弟子,但是姑奶奶爱我至深,自我弱小无依之时,是他对我处处保护,是她替我开脉,是他让我变得强大,姑奶奶那人极好,只是对世事人情不懂,又脾气暴躁,前几天,听到弟子背后议论,她便想出手相杀,最终被我制止,若是长久呆下去,定然会有大乱子,我戴天欠她良多,也爱他至深,因此,我宁负天下人,也决不负她,因此才和他一走。
我走后,横约可以自行推举新掌约,继续统一魔界,先由小入手,让一些小门派加入横约或者是保持中立,最后再连合横天门,请出奉行趋前辈,凭奉前辈的本事,定可和纵天门一战,以此而行,横约便有可胜之机,切切!不悄徒儿再拜……”
孟千秋看完了信,叹了一声,暗道:“我只想着守在戴天徒儿身边,可以看住他,却哪里知道,他的本事太大了,可以在我的监视之下走脱!幸好,他是带着陆节儿一起离去的,有陆节儿在,便不怕找你不到。”